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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四起_102.夢里夢外（2 / 3）

火把被班超拿到洞口去了，少巫和班昭陷入到黑暗里。

少巫與班昭相對而坐，相距不過五尺。少巫在黑暗里看著班昭，總覺著班昭有了些不同，卻說不出是什么。

“我昏迷了一天？”黑暗里，班昭抬起頭來問。

“不知道啊，姐姐是睡著了吧？……睡了好久。”少巫的聲音天真稚嫩，猶如撒嬌。

“我哥在探路時(shí)，就你在我身邊吧？”

“嗯，我一直守著姐姐呢。”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班昭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

“什么呀……姐姐，什么殺……不殺的。”

“為你師父報(bào)仇。”

“我不懂……”少巫好像著急起來，帶著哭音。

“別裝了。”班昭有些厭倦，“你想報(bào)仇，想親手殺了我們，但又想全身而退。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就不會出手。或許你等過我哥哥入睡，卻發(fā)現(xiàn)他很少睡覺，即使睡了也很快會醒，根本沒有機(jī)會。”

少巫真的哭起來：“姐姐，你說什么呀？我害怕……你怎么啦？”

“雪崩是你故意招來的，但不是什么同歸于盡，因?yàn)槟悴慌卵┍姥诼瘢銜蒲┰E’。”

黑暗里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什么都知道？”少巫的聲音冷靜起來。

“知道得晚了點(diǎn)，還是讓你害死了格泰大哥。”

“你……要?dú)⑽伊耍俊?

“很想。但我下不了手。”

“為什么？”

“殺死你師父，本來就是場誤會。”

“說聲誤會就完了？”少巫冷笑。

“對我來說是誤會。但對我哥他們不是，因?yàn)榇笪滓曀巳缙c狗，的確想殺死他們。”

“我?guī)煾刚f過……他們當(dāng)中有兇煞。那個(gè)中原術(shù)士魚又玄也說過。”

“什么兇煞？殺人者被殺，就沒什么不對。也包括你。”班昭淡笑，“我不殺你，是因?yàn)槟憧赡苁莻€(gè)未來的守護(hù)者。”

“你知道守護(hù)者？”少巫大驚道。

“你師父一直希望你成為一個(gè)守護(hù)者吧？”

“你……是誰？你……是神國的仙使嗎？”少巫的聲音顫抖起來。

“上神國的路，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對你可能還不曾結(jié)束。別回去了，去神國吧，成為一個(gè)守護(hù)者。不然……我真會殺了你！”

洞口的雪壓得很實(shí)，班超用劍挖了兩個(gè)時(shí)辰，才挖出兩三丈的雪洞，由于不明方向，所以不知何時(shí)才是盡頭。

真的很累了，班超越來越焦躁。干糧幾乎沒有了，因?yàn)榇蟛糠纸o養(yǎng)，是背在格泰身上的。再不打開通路，三人幾乎都會困死在這里。要命的是，頭風(fēng)又發(fā)作了，

一側(cè)的頭皮，像針扎一般，顱里好似還有閃電在游動。

班超蹣跚著走回洞里，靠著石壁坐下來，閉著眼，咬著牙，從牙縫里一口一口地吸著寒氣。忽覺得兩只冰涼的指尖，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班超無須睜眼，也知道是妹妹，心下安寧，覺得疼痛漸去，兩天來，第一次能平靜地睡去。

夢境。

班超又看見了那個(gè)在夢里殺過自己的宮裝女子，長著小昭的臉，好似年紀(jì)更大，竟然也在給自己揉著太陽穴。

“你到底是誰？”班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