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隕落星眸不受控制地飛逝著。
柳鶯賭氣般,坐在那石臺,冷冷看著溟沌鯤,“你本事那么大,待到抵達邊沿之地,你也操控我的器物,破開深藍幽幕好了?!?
兩只眼睛,分別煉化太陽和月魄的溟沌鯤,沒理睬她。
由月之隕石淬煉而成的隕落星眸,依舊隨著它的心思魂念,以略慢于柳鶯掌控的速度,在海下飛馳。
隕落星眸畢竟不屬于它,從柳鶯手中奪取控制權,在海下飛逝,自然不及柳鶯來用。
也是看出這點,柳鶯才丟出這么一句話。
柳鶯是感覺出,它沒辦法將隕落星眸的真正威力發揮,不可能破掉“深藍幽幕”,才會嘲諷它。
到了邊沿之地,又能如何?
不還是要依仗我,需要我來重新駕馭隕落星眸,發揮出至強一擊?
柳鶯就是這么想的。
“也不知虞淵那家伙,有沒有從那煞魔鼎出來?!碧K妍幽幽一嘆,“大家都走了,那邊又被什么藍魔之淚盯上,就怕他出來后,就看到那藍魔之淚。”
給她這么一說,柳鶯又瞪了溟沌鯤一眼,責怪道:“就是你!你這家伙,有沒有點忠誠?本以為你跟著他那么久,一心向著他的,誰知道一看到危險來臨,你第一個溜了?你溜了也就罷了,還把我也帶上作甚?”
從域外星河而來,被古老妖族鎮壓了無數年的溟沌鯤,當真欲哭無淚。
它又不是虞淵的奴仆,它和虞淵只是合作關系,它想要的是虞淵以那劍鞘,破開“深藍幽幕”,助他從封禁中出來而已。
怎么在這女人眼里,自己變成了虞淵的奴仆,或寵物了?
忽然間,溟沌鯤眼睛微亮。
虞淵動用太陽精火,感知它的時候,它也頓時生出感應。
它立即看向柳鶯,對其傳遞魂念,去安撫她,告知她虞淵已從“煞魔鼎”出來,并且朝著他們接近。
“真的?”柳鶯忽然精神了。
……
海中的虞淵,以先前辨別的方向,迅速飛逝著。
“煞魔鼎”藏入氣血玄門,不時地,微微一顫,散逸出點氣血出來。
他那玄門小天地內,紊亂無序的氣血,因“煞魔鼎”的存在,似正在被梳理著,被重新改造著。
并有絲絲精煉氣血,從中丹田逸出,沿著八條奇經,入其五臟六腑。
過了一陣子,“煞魔鼎”在他丹田內,猛地一震。
那震動,令虞淵氣血丹田,突然疼痛起來。
與此同時,一縷很弱的魂念,從“煞魔鼎”的鼎面內,一簇繁瑣奇妙的魔紋內,一點點地滋生出來。
“我是魔宮的黑潯,我被困在了,你是誰?煞魔鼎,為何在你體內?”
……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