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問小流量的同時，副導也緊張的抓著導演問:“你沒瘋吧？你沒怎么樣吧？沒做什么吧？沒欺負人家孩子吧？不會要我們賠精神損失費吧？”
“瞧你那點膽子，”導演假意一臉嫌棄，扒開他的爪子，才回答:“把他拉進去開導了一下，總歸還是要調整調整才能用吧，不然這周的片子算是廢了。”
“那問題解決沒？”
導演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行啊，你呀，”副導又好奇問:“怎么搞定的？”
導演解釋道:“談了下心，人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打開心防的，所以，我將他逼入那境地，深談了一下，這孩子看起來乖順，還是有些逆反心理的，他根本不喜歡演戲，公司逼著來，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上，鏡頭前被眾人圍著，難免會出洋相。”
“是對鏡頭緊張么？不會吧？我們倆之前還研究過他的團綜，小伙子對鏡頭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應該是沒問題的呀。”
“這我也問過他，”導演想了想，說:“他害怕的不是鏡頭，是鏡頭周邊的人，他以前拍團綜，一圈都是團里的哥哥，地點是公司的景，拍攝的導演也是公司認識的工作人員，那是屬于他的場子，所以很自然，可我們這個環境他太陌生了，還沒有和周邊建立起足夠深厚的熟悉度，你懂吧？”
“這個我當然懂，對場景沒適應，走到哪都跟做客似的有顧忌，而不是像自己家里一樣放松，這個……他要花多久才能熟悉呀？”
“也怪我們太心急，他一來就直接進片場里面拍了，沒給時間他適應，但是也沒辦法，我們這個節奏是這樣，所以，我想了下，先清場，就留幾個他足夠信任的人，再試試。”
“這場戲可以這么搞，可是以后呢？總不能每場戲都清，那我們把工作人員都辭了算了？還拍不拍了？這誰能忍？這你能忍嗎？”
導演說:“我能。”
副導被噎的一口老血哽在脖子口，眼見看見流量離開經紀人，往片場這邊走，于是停下將要說的話，算了，認命唄，請了人家，要用他的流量，也只能順著他的脾氣。
導演走到片場中央，朗聲道:“下一場，清場戲。”
話音一落，人群自發疏散，小小房間圍著的十數人潮水般自門口涌出去。
片場只剩下與這場戲相關的幾個人，導演看看窗外，彼時正值正午，天色大好，也無需打光，將人皆數清走，周邊也失嘈雜，收音也不必，掌鏡自己一人不成問題，將鏡頭固定拍靜景，也無需人推滑軌之類……
導演看著片場剩下的幾個人，自己，流量，男二，副導，經紀人。
于是開口問流量:“現在可以嗎？”
流量垂頭不語。
導演知道這是否認的意思，于是指了指經紀人問:“她在場可以么？”
經紀人見導演問柳棠的意思，心下一喜，穩了！
柳棠可是她帶出來的藝人。
柳棠外出跑行程大半都她陪著。
柳棠一向聽話，對她也很尊敬。兩個人關系好的如同姐弟，根本沒什么好見外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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