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跑過來的時候,薛北已經(jīng)背著孟晚晚走了一段距離了。
她輕輕喘著氣,手指揉著自己的衣服,小聲問張二震,“張大哥,晚晚怎么了?”
張二震氣悶道:“應(yīng)該是過敏了!”
衛(wèi)歡無措,眼淚大滴的落了下,“過敏了,怎么會過敏了呢……”
是不是她的原因?是不是她連累了孟晚晚……
張二震最害怕女孩子哭了,急忙道,“你別哭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就是起疹子了!”
他伸手搶過來衛(wèi)歡手里的鐮刀,“你別干了,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剩下的都交給我!”
張二震拿著鐮刀大步走到了地里,想到孟晚晚對薛北剛才的表白,心里有一股氣發(fā)泄不出來,只能拿麥子撒氣,不一會就割了一大片。
天氣很熱,孟晚晚在薛北背上,相當(dāng)于兩個人靠在一起,身上更熱了。
孟晚晚越流汗越感覺自己身上很癢,圈著薛北脖子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扭動,很想伸上去撓一撓。
她偷偷摸摸的松開了手,手指放在臉上剛要撓動,耳邊就響起了低沉的男聲。
“手放下來!”
孟晚晚委屈巴巴,軟糯糯的開口,“可是好癢啊,我就撓一次,撓一次,行不行?”
薛北聽不見,于是再次開口,“把手放下來,你再不放下來,我就把你扔在這里!”
孟晚晚扁了扁紅唇,杏眼里水潤潤的,不情愿的把手放了回去。
她無力道,“薛北,我好難受啊,頭還有點(diǎn)暈。”
她心里再次詛咒了江蘇蘇,如果不是她,她肯定正在享受美食,怎么可能會受這份罪。
薛北還是聽不見,只是腳步更加快了。
孟晚晚身上太癢了,薛北不讓撓,她頭暈眼花,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來減少癢感。
柔軟細(xì)膩的肌膚在不斷的挑釁著薛北的耐性,他額頭上的汗大滴掉落,渾身上下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
樣。
偏偏身后的女孩子毫無察覺!
就這樣堅持著走了不久,薛北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孟晚晚放到了橋下的小溪旁。
孟晚晚一被放下來就一陣惡心,干嘔了一下,她把手指放在清涼的溪水里,然后又拍了拍臉,這種難受的感覺才舒緩了很多。
薛北一聲不吭的轉(zhuǎn)頭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孟晚晚洗了個臉,一扭頭發(fā)現(xiàn)人沒了,只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背影,她瞪大了眼睛,急忙站起來大聲,“薛北——”
喊了兩聲,人根本就聽不見,她氣得蹲了下去拍打了一下水面,看到了里面的人影。
孟晚晚摸了摸都是紅點(diǎn)的小臉,又掀開自己胳膊上的衣袖。
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都是稠密的小紅點(diǎn),她皮膚很白,看著愈發(fā)嚇人。
薛北那個家伙該不會是害怕她傳染他吧!
可是過敏又不會傳染,那個家伙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孟晚晚頭有些暈,嘔吐感雖然降低了很多,但還是難受,她恨不得在水里打個滾,降低一下身上的溫度。
她托著臉,難受的閉上了眼睛,越來越困,就連周圍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
直到她臉上貼上了一個涼乎乎的東西。
孟晚晚緩緩的睜開眼,看到薛北在溪水里泡著多肉綠植,把已經(jīng)浸涼的綠植表皮撕掉,留下略微翠綠的固體。
這種植物放在她臉上很舒服,就連養(yǎng)感都減少了很多。
她嘴巴一扁,眼淚汪汪,那張?zhí)一ò愕哪樕戏鄯鄣模蓱z極了,“薛北,我好難受啊!我身上癢,也想吐,頭痛腳輕,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薛北心里一沉,修長寬大的手指摸了摸孟晚晚的額頭。
孟晚晚感覺很舒服,抬起蔥白的手指抓住了薛北的手。
那雙漂亮的杏眼看著他,不參雜任何雜質(zhì),給了他完全的信任。
他啞了嗓子,“沒事,就是傷暑中暑了!”
“哦。”孟晚晚松開了薛北的手,饒有興趣的拿起了水里的綠色植物,“這是什么呀?”
薛北悵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拿起已經(jīng)撕開的蘆薈在孟晚晚手上手腕上擦,“這里的人都叫象膽,外面的人叫蘆薈。”
孟晚晚另一只手撐起自己的下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薛北。
薛北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孟晚晚看的越久,那唇抿得越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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