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機，推開醫生的辦公室門，“醫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醫生正在看喬老夫人的檢查結果，見喬若檀進來了，點頭招呼道：“喬總來了？”說著，把資料在喬若檀的面前擺開，“很慶幸，老夫人醒了也有意識，但是有件事必須要和喬總說明一下。”
喬若檀后背繃直，直覺告訴他醫生要說的話不是什么好事。
“據目前的檢查來看，喬老夫人能夠醒來，能夠恢復半邊的身體意識，已經是比較難得的了，只是……”
“只是什么？”
“喬老夫人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也將長期依賴別人生活……”
醫生話落，喬若檀臉上現出一抹失落，隨即又換上了淡淡的欣慰，“能醒過來就好。”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這只是我們幾次檢查的結果，或許，或許呢，我們這里也不是沒有先例，有的病人經過康復訓練又恢復了一定的語言能力……”
喬若檀聽著醫生安慰的話，有些無奈。
他知道奶奶一向要強，如今要是讓奶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是這樣的，大概奶奶只會一心求死吧。
至于康復訓練，醫生忘了給一個前提，那些能顧恢復的病人都是求生意志很強烈的年輕人，而奶奶已然暮年，喬若檀就怕奶奶會覺得茍活沒有意義。
到那時候，就算十個喬若檀都沒有辦法挽回喬老夫人的心。
“奶奶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喬若檀低低問了一句。
醫生愣怔片刻，“老夫人這段時間已經沒有昏睡的現象了，已經可以出院了，只是出院以后的康復訓練……”
“家里有專門的護工，再說了住院久了，也容易出現其他的感染癥狀，奶奶這會兒抵抗力弱，我想還是接她回家好些。”這是明面上的原因，內里的原因自然是肖默然。
肖默然是個瘋子，喬若檀不敢保證這個瘋子不會做什么別的事情。
回到病房，喬若檀在喬老夫人身邊坐下，看著是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的老人，輕聲開口，“奶奶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許是被“回家”兩個字刺激到了，喬老夫人緩緩扭過頭來看向喬若檀，眼淚竟是從眼角的位置掉了下來。
喬若檀忙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好好的，怎么還哭了？”
“額額額”喬老夫人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叫人心碎，那是試圖說話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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