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從海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難道……難道……”
“沒錯,鄒詩梅和趙鐵青的那些照片,是我匿名發給你的。你和你那些親信議論她和錢亦承的那些話,以及打算把財產由我繼承的聊天記錄,也是我發給她的,不然她怎么會失去理智,找趙鐵青對我下手?昨天,你讓人把鄒詩梅的車開到江里,不到幾分鐘就立刻爆出了新聞,你不覺得很巧嗎?沒錯,也是我安排人去跟的,找人發的。而在你和錢亦承回家的路上,也是我叫人給那個蠢蛋通風報信,告訴他,他|媽涼了,是你干的。也就是說,錢從海你今天像條死狗一樣癱在這里,一切都是拜我所賜!”
錢從海頓時感到胸口一陣氣悶,呼吸困難:“你……你……沈疏鶴,我對你這么好,這么信任你,你還有良心嗎!”
“你對我好?信任我?”沈疏鶴慢慢靠近錢從海,俯視他的目光冷漠極了,“你找了多少人調查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就連你的白癡兒子都在懷疑我接近你的動機,更何況是你?你不過是覺得,與其把公司交給錢亦承那個廢物,倒不如交給我,這樣不但保住了公司,還能自我安慰,彌補了你當年犯下的錯,死了也有臉面去見我母親……”
沈疏鶴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錢從海,你別自欺欺人了!你的罪行永遠都不會被寬恕,我母親更不會原諒你,不過現在倒好,又多了鄒詩梅和趙鐵青,說不定他們倆正在床頭看著你,等著你趕快下去,好找你算賬!”
聽了沈疏鶴的話,錢從海頓時冷汗直流,像是真的看到了鄒詩梅與趙鐵青的影子,他們被水泡得腫脹不堪的影子,恐怖極了……
“不要……不要!”錢從海嚇得尖叫了起來,只是聲音嘶啞得堵在喉嚨,反而讓他更加恐懼。
沈疏鶴饒有興致地看著錢從海狼狽的模樣:“對了,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你,我早就跟久運談好了,等我接手了公司,就低價讓他們收購,我一直記得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久運的艾總,討厭他又蠢又自負,沒能力眼光還短淺,運氣卻好的不像話,幾年下來沒破產,甚至能跟你平起平坐……可惜啊,他的運氣還沒到頭,而你的命先到了頭……怎么樣?看著自己一輩子的心血,便宜給了這個蠢貨,開心嗎?”
錢從海的恐懼頓時轉化為無限的憤怒:“你……畜生!你敢讓他收購一個試試!我要打電話給曾律師,我要……我要更改遺囑!”
說著錢從海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卻怎么也找不到,直到看到沈疏鶴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老家伙,別著急嘛,我來幫你撥。”
錢從海沒想到,沈疏鶴早就控制了自己,而更驚訝的是,沈疏鶴竟真的幫他撥了曾啟明的電話,并放到了他耳旁。
“通了。”
錢從海心中不安極了,接過沈疏鶴遞過來的手機,對那頭“喂”了一聲。
下一秒,曾啟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怎么了,錢總?”
的確是曾啟明,錢從海放心了不少,立刻焦急地說出自己的訴求:“你走多遠了?快回來……我要更改遺囑,他是個魔鬼,是個畜生,絕對不能讓他繼承我的財產,絕對不行!”
那頭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錢總啊,有這個精力折騰,我勸您還是省省力氣,好好養病吧。”
說完,曾啟明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錢從海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機,聽著一陣陣刺耳的忙音,又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沈疏鶴:“他……”
“當然是我的人。”沈疏鶴彎了彎嘴角,“還有,這整間醫院其實也是我名下的產業之一,我已經說過了,你現在不過是一條等死的狗,如果想死得舒服些,就乖乖聽話。”
說罷,羞辱地拍了拍錢從海的臉頰。
錢從海捂著自己發疼的胸口,聲音已經越來越不清楚:“……我要告你,你這個畜生……我要報警!”
“報警?我從頭到尾做過什么犯法的事了嗎?”沈疏鶴聳了聳肩,“倒是你買兇謀殺了鄒詩梅和趙鐵青的事,確實該好好跟警方交代一下了。”
錢從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腦子氣得疼到要炸裂,眼前越來越黑:“沈疏鶴……你……你這個畜……”
沈疏鶴看著錢從海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直到失去了最后一口呼吸,才推了推眼鏡,移動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文宣,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是錢從海那個老賊,他害死了我媽,我才一激動才打了他!一切都是意外,我沒想殺他的!再說,他是死在醫院里的,跟我沒關系啊!”錢亦承拍著玻璃,對與他一窗之隔的顏文宣流著淚嚷道。
顏文宣看著錢亦承如此憔悴的樣子,心痛不已:“可現在他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亦承,我真的想幫你,可我也沒辦法……”
說著顏文宣再度哽咽了起來。
突然,顏文宣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由于是同城,他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你好,我是曾啟明,錢從海先生生前的律師,我這里有些證據……錢從海先生的犯罪證據,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和錢先生。”
一棟三十幾層裝修別致的寫字樓前,停著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后座坐著一個肚子滾圓穿著特制背帶褲的男人,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出口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大概十分鐘過后,從大門走出了一個身材修長西裝隔離的儒雅男人,金絲邊眼鏡逆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車內的男子見到,立刻自己打開車門,匆匆下了車。
“少爺,別急,小心肚子!”坐在駕駛位的鐘叔連忙勸道,然而門已經被重重地關上。
男人哪有心思聽這些,快挪了幾步,對遠處的人招了招手:“疏鶴!”
沈疏鶴看到了特地來接他的方凜,笑意忍不住攀上嘴角,連忙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摟住了方凜的腰:“叫你別折騰自己,怎么還是來了?”
明明是責怪之意的一句話,卻被沈疏鶴說得甜膩異常。
方凜低頭咬了咬唇,輕撫自己的肚子:“他想見你,又不是我。”
坐在副駕駛的葉小滔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對鐘叔吐槽道:“三舅,你說他們都結婚好幾個月了,怎么一天還這么膩膩歪歪的?”
鐘叔微微一笑:“你有時間在這兒酸,不如想想怎么找個眼瞎的,把自己嫁出去。”
“???”
沈疏鶴看著方凜,低頭為他撥了撥擋住眉毛的額發:“可我只想見你。”
看著周圍人來人往,方凜不禁有些害羞,用手背輕敲了一下沈疏鶴的腹肌:“沒個正經,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當然,想賺錢不容易,往外送錢還有人攔著嗎?”
“就這么都捐出去了啊?”窮了二十幾年的方凜一想到沈疏鶴從錢從海那兒繼承的上百億財產,就這么輕易地捐了出去,全奉獻給了社會,不禁感到一陣肉疼,“你不后悔啊?”
“有什么可后悔的,那種臟錢花著都嫌惡心。”沈疏鶴輕飄飄地說道,又補了一句,“再說,也沒全捐,錢家的宅子留下了,等錢亦承出獄,不至于讓他無家可歸。”
方凜心想,錢家那宅子可不是一般的壕,錢亦承若是把它賣了,也有了重頭再來的資本。
方凜看了看沈疏鶴,彎了彎眉眼,原來這個人也沒有他想得那么絕,做人還算留了一線。
只是方凜轉念一想,最近沈疏鶴都在忙宏聲科技的事,醫院也已經轉由他人經營,那現在不就等于無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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