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就笑道：“你父親今日出去應酬，必定喝了酒，回來又要吵嚷，只怕到時候吵得你睡不著。”
云蕎捂著嘴偷笑，一疊聲道：“外祖母不讓父親喝酒，母親怎么不跟父親說呢？”
這閨女，管的可真寬？
徐氏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你還小，這些你不懂。”
她不是不說，只是蕭昊焱不過就愛那么幾口，也不貪杯，她也就隨他了。
第二日在同福堂給老太太請過安之后，徐氏便帶著云蕎往醉月軒去了。
老太太還同往常一樣，帶著兩個孫子去退思齋坐一坐，陪蕭昊然說一會兒話。
蕭昊然見云蕎今兒沒來，只開口問道：“二丫頭今兒怎么沒過來。”
大侄兒憨、二侄兒悶，尋常也就云蕎還能跟他多說幾句話，今日她不在，倒顯得怪冷清的。
老太太就笑著道：“她同她母親去看你程家表妹了。”
蕭昊然波瀾不驚的臉上似乎有著一絲絲的松動，只是他還沒開口說什么，老太太已接著說了下去道：“你程家表妹扭傷了手，也不說，手腕腫得跟饅頭似的，我還說呢，她要不怕疼，讓你給她揉兩回，散了瘀也就好了，只是姑娘家一怕疼、二只怕還怕臊，我也便沒強求她。”
她的手腕果真還沒好……蕭昊然微微有些失神，放在膝頭上的手指緊了緊，就聽蕭靖遠說道：“我記得五叔這有軍中常用的跌打藥油，很管用的，拿去給程表姑用只怕還能好的快點。”
蕭靖遠說著，只往五斗柜那邊走去。
他這退思齋里頭的每一個物件，沒有他不知道的，見那人馬上就要熟門熟路的打開上頭那楠木藥箱，蕭昊然急忙道：“藥油我用完了，已經沒了！”
“？”
蕭靖遠疑惑，只轉身走到蕭昊然的身邊，半蹲下來道：“五叔，你的腿有知覺了？這藥油管用？”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蕭昊然挑了挑眉，盡量不動聲色的開口，又道：“你過兩日再去劉軍醫那邊，替我取幾瓶回來備用。”
“那我今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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