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次反會剿的結束,以及谷田決議的達成,此時的贛閩根據地已經逐漸顯露出了雛形,以銳京為中心,東西北三個方向都有足夠的戰略縱深。
雖然部分地區防御還略微有些薄弱,但對于整體戰局影響不大,畢竟紅軍的兵力不可能完全分攤到這么大一塊地盤上,同樣敵人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長期占據某處。
正如李潤石所提出的“割據地區的擴大采取波浪式的推進政策”,在敵人占據優勢的時候,與其迂回作戰,不斷削弱對方的實力,當革命高潮來臨之時,則趁機爭取更大的根據地。
機械且片面地要求不喪失一寸土地,或者說御敵與‘國門’之外的想法,只會讓自己完全被敵人的進攻節奏給帶跑,哪怕現在紅軍已經算得上兵強馬壯,那也根本揮霍不過來。
簡而言之,這便是典型的左傾機會主義,肯定要不得,同時也是李潤石一直所反對的。
這兩年過來,紅軍雖然沒有犯什么致命錯誤,但小問題依舊層出不窮,左傾冒進的毛病始終存在,吃下的教訓也著實不少。
有時候包括程剛自己也很容易落入窠臼之中,畢竟他既不是軍事專家,又不是歷史專家,包括理論研究,也不過照貓畫虎,磕磕盼盼,要出問題不要太簡單。
只不過有了足夠的物資打底,紅軍便多了些試錯的余地,不至于因為小小的過錯而傷筋動骨。
這樣一來有利有弊,一方面這支軍隊的損失沒有歷史上那般慘痛,保存了不少革命的火種,使得現在的發展局勢有所提前,從而及時抓住了常凱申根基未穩,新軍閥混戰的戰略關鍵期。
但另一方面,對于某些同志來說,如果教訓不夠沉痛,那就很難得到深刻的認識,甚至在一些沒啥覺悟的人眼里,紅軍一直以來都發展得好好的,哪有必要做什么改進。
當然了,對于習慣見微知著的李潤石而言,這些還不算什么大問題,實力未損,而且還壯大不少的紅軍,到了他的手中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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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志們的認識問題,也通過谷田會議的整頓而有了一定的改善,至少就目前來說,全軍已經基本認可了李潤石的戰略思路。
這里面,李潤石對時局發展的正確預測和分析占了最主要原因,正是同志們普遍認為李委員說得有道理,方才愿意聽他的話。
另外中央的伍翔宇對李潤石的支持也起到了較為重要的作用,對于一個組織來說,核心的權威效應始終是存在的,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那這個組織也就離分崩離析不遠了。
這也是為什么程剛明知中央后面會出那么多幺蛾子,也得硬著頭皮過去扯大旗的緣故,除非你打一開始就徹底另起爐灶,否則任何抵制上級的做法,都是在挖自己的墻角。
你可以在規則允許范圍之內去爭取或者說服大家,但如果指望可以一直不服從上級指令,同時還要求下屬嚴格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話,那基本就是白日做夢了。
對于現在的李潤石而言,能夠與中央取得及時的聯絡,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利好消息,畢竟當前的國內,能夠完全理解他思路的同志始終還是少數,中央沒得幾個,紅四軍內部同樣也不見得能多多少。
反而是掌握了和上級的通信渠道后,這里面可以用來回旋的辦法就多了去了,畢竟電臺可是掌握在狗腿子程剛的手中,而申城那邊的伍翔宇也是持著支持態度。
至于程剛所掌握的后勤力量,在這里對其他同志造成了多大影響,是好是壞,包括程剛自己也不敢完全確定,反正不管怎么樣,他就無腦支持李委員,總歸不會出什么太大的問題。
話說回來,從8月底會剿基本結束,到9月下旬谷田決議的推出,這段時間里紅四軍也不是就閑著不動了。
事實上,利用這段難得的戰略間隙,這支軍隊通過一系列整編,極大地擴充了自己戰斗力,通過對地方武裝的吸納和訓練,現在的紅四軍兵力已經逼近了五位數。
從上層的領導來說,基本情況是:軍長王凱,黨代表李潤石,參謀長汪洱卓,政治部主任劉懿,一縱汪洱卓(兼)、何挺穎,二縱朱運清、蔡斜珉,教導隊劉安恭、陳毅(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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