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衡元祥才扶著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周淑儀走了過來。
王干一見，歉意地說道，“抱歉，我不知夫人的情況。”
周淑儀是一個溫婉的女子，身上透著書香氣質，說不上來好看還是不好看，但是令人一見便再難以忘掉。
“王先生客氣了，婉兒還沒有找到么？”周淑儀被衡元祥攙扶著坐了下來，蹙著眉頭，擔憂地說道，先前已經有周府的人來這里詢問過了，周婉也不再這里。
王干搖了搖頭，“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我聽說之前的一段日子，周婉經常到您這里來？”
“是的。”周淑儀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抬頭溫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當時元祥外出，我現在的狀態也不方便外出，便叫了她過來陪我解解悶。”
“她當時可有和你說起些什么？”王干不由想起了自己到了帝都之后，初見周婉時其詭異的眼神。
“說了什么？”周淑儀皺眉想了想，“也沒什么，都是一些日常的瑣事和女孩子的私密話，除此之外便沒了。”
“就沒有什么異常的么？”王干追問道。
“異常？”周淑儀微微睜大了眼睛，不解地說道，“不知道先生指的是哪方面？”
王干想了想，“她有沒有說過一些意有所指的話？”
“意有所指的話？”周淑儀眉頭蹙得更緊了，看得一旁的衡元祥有些心疼，忍不住幫她撫了撫。
周淑儀察覺到丈夫的動作，沖著其露出一個微笑，然后猶豫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道，“先生這么一說，確實好像有幾天婉兒的狀態好像不太對，說得話有些別扭，不過我當時也沒有在意，只道是少女的心事，有感而發。”
“有感而發？”王干雙眼一瞇，問道，“具體呢？”
“我想想啊，有些日子了，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周淑儀歉意地說道，然后努力地回憶起來，“大約是在四月的時候吧，那時候元祥剛離開帝都沒多久……”
……
帝都，四月十五，晉王府的一處花園內，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好，風輕云淡。
周婉坐在花園的秋千上，腳尖點著地面，身子輕微地擺動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和周圍的鮮花相映成趣。
周淑儀坐在一邊的石桌邊，吃著水果點心，含笑看著眼前的一幕。
“姑姑，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婉兒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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