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和康斯坦丁就在白帝城里，河床那邊的，是諾頓的青銅城，你還不知道這事，我曾經(jīng)來到過中國，執(zhí)行‘夔門’計劃，從青銅城里把康斯坦丁的卵帶回學(xué)院。”
“你和我說這個干嘛？這不是秘密任務(wù)么？”芬格爾瞇起眼睛。
“現(xiàn)在，一顆完好的卵在白帝城里，如果一個時辰內(nèi)，找到卵，就能讓老唐復(fù)活。”路明非沒有回答芬格爾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著：“一個時辰后我們就會回去，一切回歸原位，你會出現(xiàn)在酒店的床上繼續(xù)看容嬤嬤扎紫薇，我的意思是，我要去白帝城里找卵，你可以在這等上一個時辰。”
“找卵？你瘋了么？”芬格爾走過來，抓住路明非的肩膀：“那可是龍王！青銅與火之王！你想讓他復(fù)活！”
“老唐是我的朋友。”路明非刨開芬格爾的爪子，“我沒來卡塞爾之前，他一句一句地教我怎么用英語對付面試官，連著幾個晚上開視頻糾正我的發(fā)音，我和他打了一個暑假的游戲，去芝加哥火車站之前在他的出租房里玩了5天。
他來紐約機場為我接機，帶著我坐灰狗在高速公路到處跑，那天晚上他還請我吃了牛排，吃完去華人街的網(wǎng)吧通宵了一整晚，我們在出租房里一頭睡到了下午。這些才是我所見到的、所經(jīng)歷的事情。”
“諾頓和老唐不是一個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蘇醒記憶的諾頓選擇了自殺。”路明非說：“他明明可以用火焰吞噬所有人，但他沒有，你知道么？他死之前，讓我擁抱他，我照做了，我以為他會回來，可他又把我推開，用自己的利刃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用楔丸貫穿了龍王的心臟，把我當(dāng)做英雄，可我不想當(dāng)英雄，我只想那個周五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們?nèi)齻€租一輛車，從山間公路開到芝加哥市區(qū)，然后去一家高級餐廳吃意大利面，再去網(wǎng)吧開黑。”
“.”芬格爾沉默了。
路明非走到崖邊，沒有回頭，伸出裝備著魔動義手的左手，“放心吧，一個時辰后你就能回去的，就當(dāng)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等等。”芬格爾整個人的氣勢忽然變了，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渾身散發(fā)著逼人的鋒利氣息，“人死了就是死了，你憑什么篤定拿到卵他就能復(fù)活？”
“我不能篤定，但倘若有一個這樣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會放棄么？”路明非說。
“復(fù)活.”芬格爾看向自己右手。
曾經(jīng)，這只手總是會握緊另一只手，握到出汗都不松開。
他忽然大笑起來，“復(fù)活，哈哈哈，死人復(fù)活，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喂，你真相信能讓死人復(fù)活嗎，哪怕他連尸體都沒有了。”芬格爾的眼里燃著熾熱的火焰，眼底處，明亮的金色熔巖流動。
“我相信。”路明非回答。
芬格爾走上前與路明非并肩站著，散發(fā)出某種強大的自信來：“我們一起去吧，找東西，兩個人效率肯定更高，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如果我?guī)湍阏业铰蚜耍⑶依咸普娴膹?fù)活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是怎么讓老唐復(fù)活的。”
“你也有想要再見到的人么？她死了么？”路明非側(cè)頭望著這個雄獅般的男人。
“死了，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她。”芬格爾說：“雖然我只是個‘f’級，但是幫我們的''s''打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別胡扯了，你要是''f''級，那愷撒都得貶到‘g’去了。”
“冤枉啊，我哪里敢和愷撒比，要是愷撒要來揍我，一分鐘內(nèi)我就得下場。”
“確實，不過是贏著下場。”
“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車站見面第一天，我還以為卡塞爾里面全是你這樣的猛男呢。”
“那么早么？我覺得我偽裝得挺好的啊。”
“外觀打扮是可以糊弄過去，但內(nèi)在的架勢是騙不了人的。”
“你是武術(shù)大師么，chinesekungfu？”
“這是一種經(jīng)驗，看得多就明白了。”
“那你覺得我的演技怎么樣？”
“那是演技？我以為你在生活上就是一個廢柴。”
“你這算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
“當(dāng)然是在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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