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基本的魔道主義精神,辜曉梵強忍住喜悅之情,憋笑憋得兩眼淚汪汪。
“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跟魔王大人講的。”講什么就說不好了。
“但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聽我的,只能說我盡力吧。”他當(dāng)然不會聽了,狗男人早就什么都知道啦。
小鉆風(fēng)感激一笑:“我明白的。您愿意說句話,就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了。今日見面太過寒酸,改日請您吃頓飯......”
辜曉梵打著哈哈跟他耍太極。未免多說多錯,堅決地把他送走了。
目送著小鉆風(fēng)艱難地鉆進小樹林,窸窸窣窣聲也完全聽不到了,辜曉梵長出一口氣。神出鬼沒的黑袍人幽幽地從樹叢后面冒了出來:“夫人,主人讓我接您趕緊回家,并要求您睡前務(wù)必喝一碗熱牛奶。”
辜曉梵:大魔王還懂牛奶?
另一邊,陳家家主深夜出行,完美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很是自得地準(zhǔn)備回家。
辜曉梵雖說將話說得很克制,但他還不懂這個小妮子嗎,親爹在世的時候可勁作,親爹走了,被社會毒打了兩年,自然懷念曾經(jīng)擁有父愛的幸福時光。想要富貴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自欺欺人覺得自己只是思念亡父。他深諳這個小白眼狼的心理,略施小技,她就乖乖地跟著他身后喊爹了。
可惜啊,要不是魔王大人突然登臨,就她那個漂亮的小臉蛋,他是很愿意寵她百八十年的。
如今也不錯,有了父愛的名頭,辜曉梵又是很懂給自己謀好處的女人,這枕頭風(fēng),她必定會吹。
他陳家,終于也能靠裙帶關(guān)系上位了,想想就忍不住要笑,回去一定要大擺宴席,炫耀給所有人聽!
一陣疾馳,在天色將明之時,他終于到了家。
借著半明半暗的天光,陳家家主看見了堪稱慘烈的抄家現(xiàn)場。曾經(jīng)富麗堂皇的雕梁畫棟盡數(shù)化作斷壁殘垣,碎石荒草之間,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shù)殘破的尸體,濃郁的血腥氣沖地他腦袋發(fā)暈。已經(jīng)有黑色的鴉群在那些他眼熟的尸體上大快朵頤了。他的所有野心,在寒冷的風(fēng)里,一寸寸地凍裂。
忠厚老實的喜悅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小鉆風(fēng)一直笑著的瞇瞇眼陡然放射出寒光。
肯定是魔王干的!好啊,一對奸/夫淫/婦!欺騙他,把他哄的團團轉(zhuǎn),讓他自以為自己爬上了云端......
結(jié)果...結(jié)果!
氣急攻心,他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吐出的是心頭血,這血一吐,陳家家主立刻萎靡了下來。他狠狠地擦干凈嘴角,并不敢在此處久留,最后再看了一眼他曾經(jīng)的洞府,掉頭就準(zhǔn)備先跑路。
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打不過大魔王。但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今日辱我之仇,來日必報!
小睡一覺又被大魔王帶到殺人現(xiàn)場目睹小鉆風(fēng)變臉全程的辜曉梵:......總覺得自己更像反派了。
大魔王毫無自己耍人的自覺,他看戲看得很滿意,此時隨手一抓,辜曉梵感覺他在抓蚊子,遠處逃竄成一個小點的陳家家主卻就以比跑路更快的速度被吸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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