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扭曲了下，好像都不是動西。

“湊合著過就是了。”

“打不過也沒辦法。”

“看在錢的面子上就算了。”

…………

“你給我滾出去。”凌云把一床被子扔在穆秋涵臉上，想想凌云又覺得不對勁，“不對，你都銅皮鐵骨了，要不要被子，都一樣，本少爺身子骨弱不禁風的，少一床被子，說不定感冒了。”凌云把被子搶了回去。

穆秋涵還想爭取，硬是給凌云推出了門，“小云兒，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啊！你倒是說啊！說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凌云砰地倒在床上，煩死人了，他居然找了這么個讓人懷疑他眼光的人。

小思凌抱著一床被子，站在穆秋涵腳邊，撲朔著漆黑的眼睛，奇怪的看著穆秋涵“父親，你站在這干什么呀？”

穆秋涵看著小思凌手中的被子，皺了皺眉頭，“你來干什么？”

“爹爹，讓我陪他睡覺，爹爹說，抱著思凌睡最舒服了，思凌軟軟的，香香的”小思凌得意地揚起腦袋，“其實啊！思凌抱著爹爹睡，才舒服呢？爹爹曖曖的，還會給思凌講故事。”

穆秋涵翻了個白眼，他努力了那么久，才讓這么個電燈泡學會獨立，要是讓這孩子再黏上凌云，他的努力可就付諸東流了啊！不行，他一定要把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里，“思凌啊！打個商量，你爹爹跟我鬧了點小別扭，你回你屋子，父親下次給你帶十串糖葫蘆。”

“十串糖葫蘆？”小思凌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微笑，穆秋涵暗自得意，有譜了，小孩子實在是太好對付了。

小思凌臉色一正，有那么點鄙視地看著穆秋涵：“父親大人，斗串你也好意思說，你當我是那么好打發的嗎？”

穆秋涵閉上眼，他怎么忘了，自家兒子和凌云混久了，不是個好對付的主。“那么咱們再商量商量。”

小思凌雙手插腰，義正詞嚴地道：“爹爹說，作為一個小男子漢，是不應該為了糖葫蘆折腰的。”。

穆秋涵沉下臉，“我給你帶一百串還不行嗎？”

小思凌舔了舔嘴唇，這個數，還比較令人滿意。“父親，說話要算數哦。”

“當然算數。”穆秋涵忙不迭地點頭。一百串糖葫蘆而已，就是讓凌云知道，怕是要罵人了。

小思凌挽起袖子，露出一大片緋紅的皮膚，白嫩的手臂上，有幾道劃傷。

傷口并不深，但是看起來有些猙獰。

穆秋涵眉頭一皺，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分，“你又到哪里去鬼混了，上樹掏鳥蛋吃了，還是下水摸魚去了。”

小思凌樂呵呵地笑了起來，“父親，你在胡說些什么呢？這可是您看的呀，你不是望子成龍抓著我練武嗎？”

“我什么時候抓著你練武了？”穆秋涵壓抑住憤怒，小聲道，要是這個時候，把凌云引出來就不好了。無中生有，誰教的這孩子這么壞！

小思凌皺起小眉毛，“沒有嗎？可是，我怎么好像記得……”

穆秋涵嘴角抽搐，這個死小孩在威脅他，“思凌啊！有什么要求你說啊！做父親的我，還能不為你盡力做到嗎？”

小思凌歡快的笑了起來，“海棠樓的八寶雞，春水閣的芙蓉糕，吉祥樓的烤全羊，明月閣的糖醋鯉魚……”小思凌掰著這十指，一個一個的點了過去，十個手指用光了，小思凌終于偃旗息鼓了，“暫時，就要這么多吧。”

穆秋涵面色扭曲地看著小思凌，若不是這張和他有八分相似的臉，他會不得不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湯圓的。“我會記得給你帶的。”

識相！小思凌放下袖子，“哦，我記起來了，這傷是我去后山抓兔子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穆秋涵干巴巴的笑了笑，“記起來就好。”要是這小孩跑到凌云那邊胡扯，他不是要天天睡外面。

思凌抱著被子作勢要推門，穆秋涵登時一急，攔住思凌道：“不是都說好了嗎？”

“是都說好了呀。”思凌無辜地眨著眼睛。

“那我答應了給你帶一百串糖葫蘆，你……”穆秋涵有些郁悶地道。

小思凌奸詐的一笑，“父親，那是您老答應我的，而我，可是什么都沒有答應你，做人是不可以言而無信的哦，該帶的糖葫蘆可一串都不能少哦。”小思凌眉開眼笑地道。

穆秋涵臉色鐵青，“言而無信，你才言而無信呢？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些旁門左道。”

小思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父親，你看看我。”

穆秋涵低下頭，看著小思凌，“怎么了？”

小思凌趾高氣昂地撇了撇嘴，“我還小，我這么小，不講信用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的，你要是也像我這么小，你也可以撒個嬌，耍個賴什么的，不過，現在你一邊涼快去吧。”小思凌伸出小手朝著穆秋涵擺了擺。

凌云砰地打開門，小思凌和穆秋涵俱是一驚。

“爹爹。”

“小云兒。”

兩聲聲音疊在一起，一大一小，兩張臉都笑的無辜，看起來竟有八分相似。

“一百根糖葫蘆？”凌云嘴角泛起冷笑，臉色陰沉。

穆秋涵干巴巴地笑了笑，凌云就算再不濟，他們說的這么響，也不會聽不到，“我在和思凌開玩笑。”

“你有病嗎？”凌云惡狠狠地看著穆秋涵，“不知道思凌會生蛀牙，整天就知道買吃的，買吃的，兒子吃成吃貨了，你個當爹就消停了，是不是？”

穆秋涵無辜地站著，思凌能吃，又不關他的事，怎么什么事，都怪到他頭上，他多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