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點點頭道:“這個我也會想辦法的。”
經過三皇祖師會的宣傳,來的也并不全是騙診的人,更多的是真的無錢醫治。讓許仙經濟上的負擔加大了不少,但憑著現在的生意也還能夠有些盈余,許仙也不在乎賺這幾個錢。更重要的是,人手上的不足,使得許仙現在再無片刻的閑暇時間。
雖然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利大于弊。許仙現在的功德,每天飛速的增長。本來經過上次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的功德,這些曰子擴大義診以來,每曰的增長至少有數萬之多,偶爾能夠救人一命的話,所得的功德更在十萬之上。就這么一段時間,功德就有了幾十萬,再這么繼續下去,突破百萬大關也是輕而易舉。
但許仙卻并不喜歡這種。行善積德固然是好事,但卻不該成為一種壓力,否則就難以持久,甚至會漸漸變質,變成對功德和名譽的追求。
許仙的人生目標肯定不是雷鋒同志,雖然他很敬佩雷鋒。但他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好人,而不是什么圣人或者英雄。有時候見到些不平之事,難免血涌腦門意氣發作,大吼一聲就要拔刀相助。
但要是每天都這樣生活,他肯定做不到,也不想做。他更想安安靜靜的享受生活而已。而“好人”這個名譽,一旦架了上去,就再難下來。就像許仙前世所看的漫畫中的人物,經常冷酷的大反派偶爾露出一點溫情,立馬人氣值飆升。而熱血的主角只要有一件事做的不地道,立刻就是千夫所指。
許仙雖然不在乎什么名譽,但要想完成自己來蘇州最初的目的——編書,卻非得堅持下來不可。
這也讓他下定了決心,把這本醫書編成之后,就去老老實實陪老婆,再也不去做什么神醫。他能為這個時代的蕓蕓眾生做的,也只僅此而已。他自以為,也足夠了。
現在這些問題,還非得解決不可,但這件事任你道法再高,又有什么辦法呢?
吃飯的時候,小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只留下白素貞和許仙相對而坐,白素貞見他心不在焉的摸樣,不由問起,許仙道出原委。
白素貞道:“何不去一封書信,問問慶余堂的王掌柜手上,是否有人手呢?”
許仙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杭州的王鳳山,可是他醫術上的老師,慶余堂也是有名的大藥鋪。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正可去求助這位同行老師。“今晚我就寫一封書信,讓金雕帶過去,要鸞兒轉交給王老師好了。”
白素貞給許仙夾了菜,笑道:“既然已經有了辦法,那就安心吃飯吧!”
許仙笑道:“還有一件事,我也有辦法了。姐姐你把照心鏡給我用一下。”
白素貞放下筷子,拿出照心鏡,卻道:“自上次用過之后,似乎就不能用了。”
果然這照心鏡看起來黯淡無光,渾然不復當初的神采,白素貞道:“我灌注靈力進去,卻也無用。”
許仙不由皺眉,試著將太陽之力灌注其中,金色的光芒在這小小的鏡片中流轉,耀的后面的符文似活過來一般,扭曲伸展著。本來昏暗的房間里,頓時閃耀流轉著金色的光線。
但當許仙停止太陽之力的輸入,果然就如白素貞所言,靈力迅速的消散,轉眼間化為一件凡物。許仙自得了照心鏡以后,諸事繁雜,也未曾細致的研究過它的用法,一時之間也尋不出門道,早知該問問那大月王了。
白素貞心不在焉的夾著米飯,看許仙艸控照心鏡。許仙又試了一陣,終歸是不得門路,卻也不急于一時。抬起頭來,卻又呆住。
原來白素貞的唇邊的玉頰上,不知何時沾了一顆晶瑩的米粒,她猶自不知,只顧著看許仙手中的照心境。一向端莊圣潔的容顏,忽然多了幾分嬌憨。
白素貞注意到他的目光,似有所覺,手往臉上摸去,卻被許仙阻住,自伸出手去,向她臉上摸去,她本能的向后傾斜,想要避過他的手。但他卻不肯罷休,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令她有一絲不安。
終于用拇指與食指的指尖觸到了她的臉頰,溫潤細膩的觸覺順著指尖傳來,微微有些涼意。拈下那一顆調皮的米粒,給她看了一看。
白素貞本能的咬了咬下唇,紅著臉頰不知是否該道謝。許仙卻將那顆米粒放進嘴中,閉上眼睛。滿臉余味悠長,回味不已的表情。
白素貞氣惱的道:“我們說正經事,你盡會胡鬧。”卻只在掩飾自己此刻的羞澀與窘迫。端午的時候,身體痛苦之下,得他溫柔對待,感動之中。一時心軟之下就答應了婚約,悔不當初啊!
許仙笑著眨眨眼道:“百草堂開不下去就不開,照心鏡不能用就不用,與之相比,這才是天大的正經事啊!”雖是玩笑話,眼中卻滿是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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