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坤說道,卻聽韓楓回:“我說的是無頭案,而不是現(xiàn)在這人頭案。”
韓坤一驚:“大哥你怎么知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會有人去查的,如今知府大人知道,林院士知道,那些學子考生都會知道,你可知道什么叫豎子成名!”
韓坤沉默,是的,許青珂不僅奪了案首,如今還快了一步豎子成名,關是這一點,她就比十之八九的考生都贏了許多。
“可最終也都是看放榜排名而已,破案這些小聰明也不過是左道,何況她沒有功名,沒有官職,也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
韓坤這樣辯解,韓楓卻是不置可否,“暫且先看看吧,日后你別明擺著給人臉色就好了。”
韓坤頓時尷尬,卻也不改初衷——難不成讓他跟許青珂低頭?
“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叫許青珂吧。”冷不丁出現(xiàn)的朱德文聲音有些陰柔纖細,韓楓兩人便是行禮。
朱德文雖是商家,但出身其實是有一些官方背景的,這也是他在致定府吃得開的主要原因。
“許青珂,一個毛頭小子,江金云不過是拋出她來當誘餌轉移注意力而已,也就你們這些小輩書生會在意。”
他嗤笑了下,不以為意,卻在看到許青珂身邊的謝臨云之時微微皺眉。
那人是.....
“算是吧,我如今的身份跟能耐也只能勉強充當斥候了。”許青珂淡然以對。
謝臨云:“你這樣自謙,卻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如你愿輕視于你。”
許青珂:“所以謝郎君對我另眼相看了?就憑定遠縣那小小的無頭命案?”
謝臨云:“先是好奇,接著是認同,或許還有幾分欽佩,我若說我想與你結交,你會如何?”
謝臨云姿容清玉,姿態(tài)清貴,何人敢無視?且論身份,這里也無人能望其項背。可他面對的那個清俊書生卻仿若有奇異的魅力,竟那一時于他不落下風。
或許也只有謝臨云聽到她的回應。
“你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暴露了你的內(nèi)心之高傲,再算上你的身份之尊貴,若是我一點頭,低你的可不止一個頭。”
頓了下,許青珂稍稍抬眼看著謝臨云:“你想趁我羽翼未豐之前招攬我,若是不成,抹殺我?”
謝臨云臉色終于微微一變。
“的確聽說過這位畫壇圣手,五年前一副《一蓑煙雨圖》讓他聞名諸國,但來歷詭譎。因從嶺南聞名起,世人便當他是我們蜀國的人,但也有人說他的畫遍及諸多國度風情,必然游歷諸國,也不能從一幅畫上就定了他的出身,奇怪的是此人一向只見畫不見人,也從不聲明自己的出身,因而十分神秘。”
江金云點點頭,“就是他,他的名氣太大了,早年我機緣得了他的畫作,當時可高興壞了,卻也不敢聲張,就怕引來別人覬覦,你也知道,這位畫圣行蹤縹緲,畫作也是相當少,都說得任平生一畫便可買下半個城池!”
許青珂低頭喝了一口水,“有人要偷你的畫?”
江金云頓時豎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說許老弟你有大才呢,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來意啊。”
他贊了許青珂,又悶了一口酒,斟酌了下才娓娓道來。
“本來這幅畫被我藏的好好地,不瞞你說,我是個商人,雖知道這畫是絕頂?shù)模瑓s也想待價而沽,玩得是收藏價值。這沒到時候是不打算拿出來的,可他娘也不知是誰知道了這事兒,竟在我那個圈子里傳出去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已經(jīng)有好幾撥人明里暗里來打聽了,我知道這事兒肯定包不住,不出五天,這江東區(qū)還是致定府文壇畫壇都會有許多人來。這藏有寶山也怕人惦記,且這壓力也受不住,我想著必然是要辦一個展覽,讓這些人都一睹為快的,好過一茬接一茬得來找我看畫,既不好拒絕又容易生事端,可我想啊,那幕后之人肯定不會就這么簡單傳一個消息,沒準就是逼著我拿出畫來,到時候要乘機奪我的畫。別說,這事兒也不少見,前兩年那通源府的左大官人不就被那賊頭鬼眼黃狐給盜了一木松陵真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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