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白,“你敢。”
薛府今日的晚膳用得晚了些。
派去叫薛遠用膳的小廝被罵了回來,灰頭土臉地道:“老爺,大公子只讓人送過去了兩份飯,不讓我們進去,他也不過來。”
薛將軍正要說隨他去,突然眉頭一豎,“兩個人?”
“是,”小廝老實道,“大公子的院子里還栓了一匹渾身棕毛的汗血寶馬。”
薛將軍腦子一轉,想到大兒子在兩年前的萬壽節(jié)時期,確實拿了幾匹馬同異國人換來了一匹汗血寶馬。只是后來他再問薛遠時,薛遠卻說送人了。
難不成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子?!
薛將軍猛得站起,氣得飯都吃不下去,快步往薛遠的院中趕去。還沒推門,就已經爆喝出聲:“薛遠,你這個小兔崽——”
“薛卿?”屋里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薛將軍的一聲怒罵戛然而止,他驚懼交加,“圣上?!”
竟然是圣上!
圣上什么時候來得薛府,他怎么毫不知情?
“臣竟不知圣上駕臨,臣惶恐,”薛老將軍忐忑,“臣有罪。”
圣上聲音低低,透過門扉時更是低弱,許多字眼還未傳到薛將軍的耳朵里,就已消散在風中,“薛卿莫要驚慌,朕,”聲音更低,很疲憊似的,“朕同薛遠有些要事商議,便暫居薛府一夜。”
薛將軍連忙行禮道:“是,臣這就去整理主臥,一會兒勞煩圣上移步。不知圣上可用膳不曾?臣這就去吩咐廚子,去重新做上一輪膳食。”
“不用,”圣上道,“隨意些,薛卿,朕下榻的事……莫要讓旁人知曉,你只管當做不知。”
薛將軍神色一肅,連忙看看左右,“是,臣知曉了。”
過了一會兒,薛將軍試探道:“那臣先行告退?”
圣上好像松了一口氣,“退下吧。”
薛將軍就要退下,忽的想起什么,氣沉丹田地高吼一聲,“薛遠,好好伺候圣上!”
腳步聲逐漸遠去。
床上的人悶笑不止,“圣上,我老子讓我好好伺候你。”
圣上悶哼一聲,踹他。
薛遠停不住笑,彎腰笑了許久,最后響亮地在圣上唇上親了一口,大步下床去拿小廝送過來的食盒。
顧元白就著床頭的燭燈伸出了手。
一片紅印子。
薛遠一一取出來飯食,將桌子拉到床邊,瞧見圣上在看著手,他嘿笑兩聲,上前就握住,“頭一次的時候太過激動,便咬得圣上全身都是牙印。這次克制了些,好歹放過了手和脖子。”
顧元白被他扶起身,皺眉,“疼。”
薛遠朝著手吹著氣,顧元白頗為無奈,“不是手疼。”
“那……”薛遠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哪里疼,臣一一給您吹一吹?”
顧元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低頭看著手臂,薛遠說的好聽,實則全身都被啃了一遍,他只是保留了一絲理智,放過了裸露在外的地方而已。
一次下來,天都已黑了。
疲憊,困。
哪里有什么克制,全是在騙人。
薛遠一邊盛著飯,一邊喋喋不休,“圣上,我們倆約法三章可好?”
顧元白回過神,“約什么三章?”
“若是下次臣又惹您不開心了,或是又有了爭端,”薛遠,“嘴上留個縫,誰都能親誰。”
顧元白張開嘴,吃下他喂的飯,似有若無地點了頭。
樂得薛遠放下了碗筷,又抱著他親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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