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褚曜也不會攛掇著沈棠去摸索如何養(yǎng)豬，甚至連她騎著豬到處瘋玩都沒制止。祈善倒是制止了一回，但看到制止沒效果，連夜給豬裝備了馬鞍韁繩。
由此可見——
前者離經(jīng)叛道，后者變通靈活。
林風(fēng)低聲道：“要跟二位先生坦白嗎？”
沈棠：“……”
她原先只準(zhǔn)備跟褚曜坦白林風(fēng)這事兒，祈善再看看，但林風(fēng)這么一問，她覺得還是一塊兒坦白比較好。祈善的脾性，從他的文士之道也看得出來——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沈棠點點頭：“嗯，坦白吧。”
至于自己的性別——
嘖，她根本就沒隱瞞過。
二位先生能不能發(fā)現(xiàn)，與她無關(guān)。
晚上酒足飯飽，翟樂約共叔武出去切磋。共叔武天賦是不如他，但武力經(jīng)驗卻高了他一大截，他還有很多地方要跟人家學(xué)習(xí)。二人一走，祈善和褚曜默契放下木筷。
還準(zhǔn)備喝湯的沈棠：“……”
祈善在左邊盯著她，褚曜在右邊盯著她，站在身側(cè)的林風(fēng)垂著腦袋，暗中給她使眼色。
沈棠：“……”
她感覺自己有點兒難。
祈善先開了腔：“沈小郎君有話要說？”
“你怎么知道？”
“只差將心思寫在臉上了，如何能不知？”
沈棠尷尬輕咳兩聲，放下陶碗，擦嘴：“確有一事，只是有些匪夷所思，還希望兩位先生不要太驚訝，放平常心，不要激動……”
祈善眼睫都懶得抬，道：“說?！?
他深知，以沈小郎君的話癆功力，若是不這么說，多半還能扯上好幾段廢話。
沈棠：“那我就說了啊?！?
過了會兒，沈棠又道：“我真說了啊?！?
又過了三四息：“我可真說了啊……”
祈善頭疼地揉著眉心：“你說！”
沈棠拉過林風(fēng)的小手，喜滋滋地通知二人：“跟你們說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她有了！”
祈善：“……”
褚曜：“……”
收回前言，他們無法不激動不驚訝！
祈善險些捏碎陶碗：“何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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