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小區發生滅門慘案,邢朗和魏恒一刻不敢耽擱,和紅綠燈爭分奪秒,以最快時間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稍一了解情況,邢朗氣的抬手往徐天良后腦勺上扇了一巴掌,呲著牙根罵道:“這他媽叫滅門?你上了十幾年學只修了小學語文一門課?一家四口死了三口,還有一個被你滅了?想知道什么是滅門就去翻一翻六年前的銀江629滅門案和蕪津的713滅門案,不認識的字兒讓檔案室小趙給你標上拼音!”
眼見邢朗抬腿要踹自己,徐天良連忙躲在了魏恒身后,可憐兮兮的哭喪著臉道:“我錯了隊長,我以為他們家沒人了。”
邢朗伸出食指在徐天良額頭上狠狠點一下:“再他媽的亂說話,我讓你當著我面兒生啃一本新華字典!一粒鹽都不能撒!”
邢朗氣憤難平,光罵還不解氣,罵完還要踹他,被徐天良以一個‘老鷹抓小雞,而小雞自強不息’的走位躲開了。
邢朗瞪他一眼,率先跑進單元樓。
徐天良揉揉后腦勺,抬腳跟上邢朗,走了兩步見魏恒還在原地站著,不知在發什么呆。
“我們進去吧師父,待會兒邢隊又該罵人了。”
魏恒看他一眼,往單元樓走去。
上樓的途中,魏恒忽然問:“邢隊長為什么忽然發這么大脾氣?”
徐天良道:“哦,可能是因為我把今天這件案子當成了又一樁滅門案。”
魏恒:“又?”
徐天良避著煞神般往樓上看了一眼,看不見邢朗,才道:“剛才邢隊說的銀江市718滅門案,和咱們蕪津913滅門案,這兩起案子至今沒破,蕪津案壓在邢隊手里,他壓力很大。”說著看向他:“師父,你不就是在銀江讀的大學嗎?三年前銀江發生滅門案的時候你沒聽說過嗎?”
“……一點點。”
魏恒停了停,又問:“蕪津滅門案,沒有一點線索嗎?”
“線索倒是有,但只是謠傳,沒有證據。”
“什么謠傳?”
徐天良不知不覺的放慢了爬樓梯的步子,低聲道:“被滅門的一家五口姓常,他們家在十幾年前收養過一個孩子,叫常念。這個常念有前科,十幾歲就蹲過拘留所,在黑道兒上混,和常家的人感情并不好。每次常念回家,鄰居就聽到常家摔盆打碗的聲音,雖然沒聽到過誰的哭聲,但是那些鄰居都知道,是養父在打常念……后來有一天,常念被打急了,跑出家門,站在門口喊要把他們全都殺死,喊得左右鄰居全都聽見了,當時他好像才十五六歲。后來常念就再也沒回去過。直到十年后,常家上下五口被砍殺,房子又被放了一把火。消防車趕到的時候常家五口都被燒焦了。鄰居都說是常念干的,因為他們看到常家人死的那天晚上,一個年輕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從他們家后院翻了出來,什么東西都沒拿,兩手空空。邢隊說過,既然殺人不為劫財,那就只能是報怨了。”
“……既然這個常念有嫌疑,那你們為什么不找到他?”
“找不到呀,這人人間蒸發了似的,司法系統里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蹤。到現在系統里的照片還是他十四五歲時在少管所拍的。嵐嵐姐他們說,他可能早被黑道上的人弄死了。”
魏恒極慢的點了點頭,又問:“那銀江的案子呢?”
“銀江的案子我也不太清楚,畢竟不在咱們的執法范圍內。前天我和邢隊去銀江出差,邢隊還和銀江市局的刑偵隊長聊過718滅門案,據說線索也斷了,不好查。”
魏恒還想再問下去,忽然聽到樓上邢朗喊道:“快點,你們兩個!”
前兩天暴雨,小區許多住戶的陽臺被風雨沖垮,一名工人在整修403室的陽臺時,借道402陽臺。402陽臺垂著一層窗簾,窗簾后是臥室。但窗簾并沒有拉的嚴絲合縫,于是站在陽臺上的工人無意間瞥到了滿室的鮮血……
工人報警,勘查組很快趕到現場,有經驗的刑警聞道從門縫中飄躥出的刺鼻氣體是尸臭,便讓小區保管備用鑰匙的門衛拿來鑰匙打開了房門。
此時他們所面對的現場,就是案發后的第一現場。
魏恒一進門,立即被尸臭味塞滿了鼻腔,讓他不自覺的皺緊了眉。
這所房子幾乎變成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封室,所有的窗戶都關著,還拉著窗簾,尸體腐臭的氣味在空氣中一層層疊加,厚重的像是在陽光暴曬下的屠宰場。
在魏恒去拉窗簾的時候,邢朗已經把三間臥室轉了一圈。魏恒打開最后一扇窗戶,剛轉過身,就見邢朗站在餐廳對面的一間臥室門口,臉色陰郁道:“魏老師,過來看看。”
魏恒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往臥室里看去,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躺在一張兒童床上,身體蓋在被子里,頭轉向門口,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魏恒喊了一聲:“小徐!”
徐天良立即給他送了一雙白手套和透明的腳套,魏恒把雨傘遞給徐天良,穿戴完畢走了進去。
徐天良抱著魏恒的傘,又從隨身的挎包里拿出紙筆,亦步亦趨的跟著魏恒,站在魏恒身旁道:“師父,你發現什么了?”
魏恒并著食指和中指手按在男孩兒脖子上的傷口上,低頭觀察傷口切面,道:“尸僵已經完全解除,尸體再度軟化,皮膚表面出現**泡沫,少量皮膚組織已經剝離,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天,粗略推測在九月二十號夜晚至凌晨。”
“晚上?”
徐天良問。
魏恒閉了閉眼,耐心提點:“沒看到他穿著睡衣?”
徐天良邊記邊看著他把孩子抱到一邊,翻看尸體身下的被褥:“師父你在檢查出血量嗎?”
魏恒掀開被子,看到床褥上一灘暈散狀的血跡,并且滲透到了床墊。
“……這個孩子是在熟睡中,被利器割斷了脖子。傷口長5厘米,深度2到4厘米。創壁光滑,創源齊整,應該是一把單刃切器。”
徐天良想了想:“水果刀?”
魏恒看他一眼:“還不去找?”
徐天良連忙跑了出去。
邢朗隨后又來到門口,敲了敲臥室房門,看著魏恒仰頭觀察天花板上幾滴噴濺血跡的樣子,道:“有時間聽我說兩句?”
“說。”
“死者是父親,女兒,和兒子。分別死在臥室,你現在看到的是小兒子的尸體。”
魏恒不禁看了一眼邢朗身后一扇掛著珠簾的房門,想必就是女兒的房間了。
“媽媽呢?”
魏恒低下頭,目光順著床邊的甩血看到地板,問道。
邢朗看了眼手表:“她是菜市場的一個出納,現在還在菜市場上班,我派人去接她了,不過她說她不知道丈夫和孩子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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