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從后堂走出來十幾人。打頭的是一名嵩山弟子,可其后面之人,看打扮竟然是劉正風的夫人家眷。每個人后面都跟著一個嵩山弟子,他們手持匕首,抵住了劉夫人等人的后腰。
劉正風面色一“變”,沖著費彬幾人,大聲道:“你們是甚么意思!”顯得驚怒十分。這邊定逸師太也大喝一聲,怒道:“嵩山派簡直欺人太甚!”也不知是不是一語雙關。
費彬幾人面色陰沉的可怕,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其實如果他們沒讓劉正風洗了手,劫持劉正風家人的事,有左冷禪的盟主之位壓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劉正風暗通曲洋的事乃是事實,事后即便有人說嵩山派行事霸道,但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可劉正風洗了手后卻大大不同了。
說起來這事也怨他們,自來到衡陽城中,他們一行人一直隱匿行藏,吃住都在一起,對外界不甚關注。不然趙玄前日在回雁樓說的一番話,未必就傳不到他們的耳中,未必會形成現在的局面。
可這時候說一qie都已經晚了,事情出了如此大的變故,他們一方卻又抓了劉正風的家人,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明顯已經無法收手!
“劉正風,你結交魔教妖人,勾結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究竟有什么陰謀?我奉左盟主命令,前來擒拿與你,你又有何話說!”那費彬冷聲一喝,義正言辭,事到如今,也唯有先坐實了劉正風的罪名。
果然,眾人聞聽此言,不少人竟然被說的心旌動搖,搖擺不定。
那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俠勢不兩立,雙方結仇已逾百年,纏斗不休,互有勝敗。這廳上千余人中,少說也有半數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殺,有的師長受戕,一提到魔教,誰都切齒痛恨。五岳劍派所以結盟,最大的原因便是為了對付魔教。魔教人多勢眾,武功高強,名門正派雖然各有絕藝,卻往往不敵。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更有“當世第一高手”之稱,他名字叫做“不敗”,果真是藝成以來,從未敗過一次,實是非同小可。群雄聽得費彬指責劉正風與魔教勾結,此事確與各人身家性命有關,故有不少人,本來剛對劉正風同情之心立時消失。僅有寥寥數個,自始至終都是面色如常。
劉正風就是面色如常中的一個,冷笑一聲,道:“先不說劉某已經退隱江湖,即便我依然是江湖中人,栽贓陷害也要有個證據!諸位說我與魔教勾結,有什么證據?若沒有證據,嘿嘿,恕劉某請官府決斷!”
費彬幾個人一聽臉都綠了,這劉正風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我已經退隱江湖,不便在插手江湖中事。你們現在綁架我的家人,我雖然身具武功,可也無可奈何,只有報官請六扇門的人來料理……這劉正風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奸詐!
在場有不少人看著嵩山派吃癟險些都笑噴了,尤其是令狐沖,如果不是岳不群瞪了他一眼,這時候估計都要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即便如此,他現在也人的夠嗆,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費彬幾人心頭大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喝道:“劉正風,你竟不敢承認,看我把你的兒子殺了!”站在劉正風大兒子身后的嵩山弟子當即叫道:“劉師叔,對不住了!”伸出匕首就像劉正風大兒子的背后捅去。
“大膽!天下英雄在此,豈容得你一個小輩胡鬧!”定逸師太與天門道人都是脾氣火爆之人。定逸師太一聲大喝,可還不等她出手,那邊天門道人就已經嗖的一聲,將面前酒杯擲向那名嵩山弟子。只聽的“哎呦”一聲慘叫,那嵩山弟子捂著鼻子摔倒在地,竟然起不來了。
定逸師太起身拔劍,如怒目金剛,大喝道:“費彬,你若再敢枉殺無辜,貧尼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將你們留下!”
岳不群施施然站了起來,和顏悅色道:“費兄、陸兄、丁兄,嵩山派雖執五岳令旗,但若不問緣由,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也不能服眾吧?不如與劉賢弟當面對質,講個分明,大家也好知道該幫誰。”
“沒錯!若不將事情講個分明,就濫殺無辜,豈不是視在做的英雄豪杰如無物?你嵩山派雖一家勢大,可若對付這里的許多英雄,只怕還尚顯不足!”人群中不知是誰喊道。
這一句話可是惹起了眾怒,大家紛紛聲援劉正風。就在嵩山派幾人不知所措,就要硬著頭皮下殺手,逼迫劉正風就范之時。劉正風突然雙手一壓,等眾人止聲,才沖著費彬幾人嘿嘿一笑,道:“費彬,你有一件事情沒搞清楚,你仔細看看他們,像我的家人兒女嗎?”
聽到這話眾人連忙看去,只見這幾人手腳粗糙,哪里是養尊處優之人應有的皮膚?
場面頓時一靜。
良久,不知從誰的口中,忽然爆出一聲嗤笑。緊接著場面不受控zhi般,大笑不止。
“哈哈哈……”
嵩山派一眾人臉色漲的通紅,進退不得,可眼中的狠毒之色絕對不容忽視。
就在這時,變故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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