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像穿透果凍般，撕開了綾波的皮膚，刺入其血肉之中。
“住手！”
突然，老碇身后傳來一聲怒喝。
老碇回頭一看，律子正舉著槍對著他。
“律子，你這是做什么？”儀式被打斷，老碇十分不快。不過，他下意識側(cè)了一下身位，更好地擋住了綾波，避免其暴露于槍口下。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野心？”
老碇的舉動果然瞬間點燃了律子的妒火，她死死盯著他身后露著半個腦袋的綾波，看到這張臉，她就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你瘋了嗎？”老碇厲聲道。
“我早就瘋了！這么多年來，你把我當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了你，我可以忍受最不堪的侮辱……但是，你一直把我當工具，用完后棄之如履！為了你，我的自尊已經(jīng)卑微如泥，努力迎合你，取悅你，但我換來了什么？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待，從來沒有，沒有！”
律子聲淚俱下，說話語無倫次，幾乎歇斯底里了。
老碇的表情古井無波，“然后呢？”
“然后？”
“我從沒有逼迫你。”
“你……”律子差點氣得扣下了扳機。
“當初母親去世后，研究所失去了主心骨，要不是你像條狗一樣跪下來求我……”
“夠了！”老碇制止了律子的控訴，十分不耐道：“你過來就是想說這些嗎？真讓我失望。”
“失望？”律子冷笑一聲，“沒有被你利用到底，現(xiàn)在清醒了，讓你失望了？”
老碇冷哼一聲。
“麗，一直以來你吃的藥，都加了情感抑制劑，因為司令擔(dān)心你對真嗣產(chǎn)生好感。哼，多么惡心的獨占欲……包括上次給你注射的藥物，是為了抑制你的能力。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下令讓我做的……”
嘭！
嘭！
兩聲幾乎不分先后的槍聲響起后，律子倒地，左肩滲出的血液迅速染紅了白大褂，顯得無比觸目驚心。
而老碇身前出現(xiàn)了一堵橘紅色的光墻，彈飛了律子射出的子彈。
“at力場……”
律子捂著肩膀，看著持槍的老碇，一臉難以置信。剛才要不是她及時躲了一下，這發(fā)子彈打進的是心臟位置。
至此，她終于徹底死心了。
律子從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忍痛道：“這是最終教條區(qū)的自毀開關(guān)，只要按下這個按鈕，這里所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灰飛煙滅。”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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