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我特意向總部申請的，提督大人。”漢斯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我不相信這種好事會落在我們的頭上。”丁如昌手指在不斷的扣響著面前的長桌。心中對于此事有著很多的疑惑。
永遠不要低估了一個久經沙場的將領，對于這種沒有根由事情的懷疑。哪怕這件事情看起來在正常不過，但是對于這些老將來說，這種沒有一點瑕疵的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原因在那份文件上面已經說了，是為了感謝北海水師對于克虜伯產品的支持，以及為了今后更好的進行合作。所以，我們克虜伯特地免費送給貴方一批新研究出來的炮彈，加強感情。”漢斯一本正經的說道，聽起來確實是很正常。
“我不相信！！！”丁如昌根本不相信漢斯的這一套說辭。在1880年，丁如昌率領林泰曾、鄧世昌等赴鷹國接收訂購的“超勇”、“揚威”號巡洋艦的時候，還順帶著去過得國，參觀了正在建造中的“定遠號”。
在對得國人建造工藝欽佩的同時，也對得國人錙銖必較的處事風格銘記于心。所以，現在跟他說看在咱們的關系上，我送你一批炮彈這種事，可能么。
嗯，據說，當年得國為了爭取“定遠號”和“鎮遠號”的建造訂單，開出的價格只是成本價，沒有絲毫的利潤可言。
“倘若你沒有其他的原因，就請離開水師大營吧。”看著堂下不知該說些什么的漢斯，丁如昌下了逐客令。
“大人·······”林泰曾和劉步蟾聽到丁如昌的話后，頓時急的向前一步，想要再勸一勸他接受這批炮彈，畢竟，真的是缺啊。
“閉嘴！！！我意已決，休要多言！！！”丁如昌一看，立馬出聲喝止。
【真的是如此所說啊，方大人！！！】漢斯看著丁如昌的舉止，對于關燃的預料心生佩服。真的如他所說，單單只靠這些官面上的話，實在是不足以打消掉丁如昌的疑心啊。
“哎，我就知道單憑這些是無法瞞過您的，提督大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實話實話說吧。”漢斯嘆息一聲，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一樣。
“講！！！”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洋人都是一些不省油燈，這一點，在當年鎮壓長毛賊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了。】丁如昌心中得意不已。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確實是研制出了新的炮彈，而且據測試結果看，其威力也確實是要比之前生產的炮彈要打上不少。”
“可是，那些測試只是在試驗場中做的測試，只是一些紙面上的數據而已。拿出去并沒有什么說服性。所以，我們急需他在戰場上面真實的作戰情況，已驗證是不是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指標。”
“恰好，此時我們知道了貴國跟倭國發生了沖突，按照我方的預計，青倭兩方十有八九會在短時間內進行一場大戰。”
“所以，我們此時特意的免費提供一批炮彈，就是為了看看他在實戰中的表現。已發現這里面的不足之處。”漢斯按照預案，緩緩地說道。
聽到漢斯的說法之后，劉步蟾和林泰曾都震驚無比的看著漢斯。
而坐在高堂之上的丁如昌，此時的臉上倒是緩和了不少。但是，心中對剛剛漢斯所講的一句話，卻是暗暗的起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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