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陳洪范張拱日的闖入打斷了史可法的問話,史可法勃然大怒,擲盞而起。
“史大人......”
陳洪范認出眼前素衣淡袍之人是史可法后,酒也醒了七八分。
“你是登萊總兵,不在登萊好好待著,來南京作甚。”史可法面色陰沉,厲聲斥責道。
“下官是來南京辦差的。”陳洪范唯唯諾諾地回道。
“辦差辦到媚香樓來了?陳總兵好威風啊!”
沒有從朱琳澤嘴里套出話來,史可法心情本就不好,對陳洪范自然也就沒什么好臉色。
“史大人......”
張拱日雖是勛貴,但史可法是南京第一實權大臣,掌握南京軍政大權,又深受崇禎皇帝信任,他也對史可法心懷忌憚。
史可法沒有理會二人,悻悻離去,留下目愣口呆的陳洪范和張拱日。
史可法一走,朱琳澤也無意再多做逗留,便和肖琦一起回到疫區。
臨走前祁逢吉拉著朱琳澤的衣袖,賤兮兮地笑道:“看來世子此行收獲頗豐啊。”
朱琳澤沒好氣地白了祁逢吉一眼:“此役唐王府府衛也折損了不少人馬,撫恤士卒,也需一大筆錢財。立功的將士亦需賞賜,要不祁大人代我向皇上求賞?”
功勞都讓給肖琦了,這些軍功估計還要被南京大大小小的官員再分一遍。朱琳澤多拿些銀錢,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這些錢都是他帶著唐王府的老兵流血掙來,他也不心虛。
遇到上官,肖琦的表現太過懦弱,要不是侯方域、陳洪范和張拱日三人的突然闖入打斷史可法的問話。這肖琦八成是要把他們私分銀錢的事情給供出來。
“肖千戶有軍功在身,無須畏懼史大人。”朱琳澤在疫區門口下馬,對肖琦說道,“這些銀子都是兄弟們拿命掙來的,是咱們應得的。”
“史大人乃是兵部尚書,肖某上司的上司,焉能不懼。”
肖琦牽著馬,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千戶所千戶,沒有強硬的后臺,面對上官自然底氣不足。
朱琳澤在一處空地駐足,指了指面前一片閑置的土地對肖琦說道:“肖千戶,前幾日我曾和你說過,凱旋南京之時,我有厚禮相贈,這就是我的厚禮。”
“千戶大人的意思是這塊地?”肖琦愕然道。
“對。”
朱琳澤點點頭,從魏國公父子那里索要來的兩千多畝地他沒有全用上,還有七百多畝的土地一直處于閑置狀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朱琳澤打算將這七百畝地劃給肖琦,讓肖琦的衛所兵來屯墾。
“現在才一月,肖千戶衛所中應當有不少閑散的人力,開墾這七百畝地并非難事,搶時令將秧苗先插好,今年就能有收獲。”
這七百畝地都是難得的上田,膏腴之地,要是打理得當,每畝一次收三石左右的稻谷不是問題。按照一年兩熟算,一年他的千戶所可以收獲三千多石的稻米,足以讓他麾下的衛所兵果腹。
這等上田在南京價值九十多甚至一百兩銀子往上才能一畝,還是有價無市。
“世子爺,你這厚禮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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