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林肅剛坐起身就被一只溫柔的大手覆上后頸，他只警惕了一瞬間，然后渾身肌肉放松，順勢靠在顧炎肩上，低聲喚道：“炎哥。”
“嗯。”顧炎明顯洗漱過了，身上帶著非常清冽的味道：“我把早飯買回來了，起床。”
林肅應了一聲，下床后才發現寢室就剩他跟炎哥，“雅安跟傅小楠呢？”
顧炎聞言輕笑一聲：“傅小楠大清早的，采集天地靈氣去了，雅安陪同。”
“啊？”林肅驚嘆完才發現這像是傅小楠會做的事，中二病患者嘛，理解，理解的。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遞了筆記過來，顧炎在某個點輕敲兩下，示意林肅著重記憶，林肅不自覺露出笑意，有了炎哥的幫助，他能輕松很多。
“這道題……”老師的視線掃了一圈，語氣不明，“臨水中學的第一名是誰？”
不少人看向顧炎，顧炎微微蹙眉，但還是起身上了講臺。
早飯買的小籠包跟米粥，算是林肅的標配了，不如醬香餅那么刺激可口，但貴在養人。
早晨七點五十上課，在一個大教室，一次性能容納八十人，訓練營一共開了三個教室，在同一層，林肅也是坐下聽了幾分鐘后才發現沒那么簡單，首先，老師講課速度非常快，有些細枝末節只說一遍，之后全部略過，講的也比在校時復雜很多，每個人都聽得很認真，但漸漸的，林肅顯露出疲態。
有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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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臨水第一，學神的實力嗎？
老師本來想抓一個典型，挫挫這幫孩子的銳氣，誰知道對方有兩把刷子，“咳，非常流暢的答題步驟，滿分。”
顧炎淡然地放下粉筆，回到了座位上。
老師是從隔壁市剛過來的，顯然沒料到對方是個如此俊秀挺拔的少年，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這道題涉及的知識點非常廣，而且有幾個大家常踩的陷阱在里面，如果能答對百分之八十就說明我剛才講的你們消化的差不多了，當然，大家也不要失望，像這種難度的……”
“老師。”顧炎輕聲打斷，“寫完了。”
老師回頭，被最后的標準答案閃瞎了眼。
接下來就是旗山跟白井中學的第一，旗山的代表是鐘霖，而白井的代表是個女孩子，叫龐珊。老師又出了另外兩道題目，鐘霖最后結果算錯了，龐珊則錯了兩個步驟。
算上顧炎，兩相對比，高下立見。
臨水一中本就在師資力量跟教學質量上壓了其他兩個學校一頭，現在臨水的學生們更是連頭發絲都翹起來了。
“炎哥好厲害。”林肅低聲，崇拜之意非常明顯。
顧炎低聲，“你炎哥厲害的地方可多著呢，你不是都領略過了嗎？”頓了頓，“哦，還有沒領略的。”
林肅不知想到了什么，“唰”的紅了臉。
顧炎對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由顧昊生手把手教出來，心智要比同齡人成熟太多，心思也更為細膩，在這些孩子為了成績“勾心斗角”的時候，他的心早就飛向了更廣袤的天空，已然窺的利欲世界之一二。
得掙錢，顧炎往身側看了看，他要養林肅，還要給林肅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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