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沒什么大礙。”
話音剛落，青年就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眼睛望著姜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你是在關心我嗎？”
看著對方跟小動物一樣偷偷露頭，姜沉心里頭又多了點煩躁，“我們認識那么久，不過是平常的一句詢問，你怎么能想那么多。”
聽出男人語氣里的不耐煩，青年像是被陡然枯萎的玫瑰一樣，多了幾分落寞，“這樣啊。”
明明是真的一點希望都不想給，但是姜沉看到栗旬現在落寞難過的樣子，心里沒有好受就算了，反而是更煩了。
他將這歸結于栗旬曾經欺負過秦昭。
正要干脆開口讓人離開，但栗旬卻推了一份米飯過來，又推了一份糖心荷包蛋，“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這個，所以特地試著給你做了一個，你試試味道怎么樣。”
姜沉話一頓。
好的時機一旦錯過，再提就顯得不近人情。
以至于現在他的心情更糟了，眉頭皺的死緊。
不過說著，青年的面上又多了幾分不好意思，“我做了好幾遍，只有這個看上去還不錯，可能味道，不是特別好。”
嘿嘿嘿，他怎么可能會為了小渣男認認真真給人準備愛心午餐。
糖心荷包蛋的確是做了好幾遍不假。但是只有這個，是長得又好看，蛋殼還多，又咸又甜又麻，味道最奇怪的一個。
不枉費他做了那么遍。
栗旬將飯推了過去，眼底再次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期待，“你嘗一嘗？”
然而姜沉絲毫不給面子，“拿走，這次讓你上來是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下次不要再來姜氏找我。”
青年眼睫一顫，過來為喜歡的人送午餐的好心情完完全全的消失殆盡。
他抿唇，“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是。”
姜沉言簡意賅，面上厭惡有如實質，“我現在，真的是一看到你就煩。”
如果不是栗旬，他跟秦昭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望著眼前來人悉心準備的糖心荷包蛋，姜沉不耐的伸手一推，卻沒想到因為心中的煩躁導致力道過大，使得盤子直接掉在了地上，頓時摔成了兩半。
青年面上的笑意與溫柔徹底淡了下來，他看著地上被粗暴對待的荷包蛋，只覺得自己捧上來的心跟這蛋一樣，都廉價的如同垃圾。
他唇瓣微顫，片刻才艱澀開口，“姜沉，我只想問一句，我們認識了那么久，你就真的……真的一點都沒喜歡過我嗎？”
姜沉扯了扯唇角，心中郁氣與火氣都積聚在一起散不出去。
如今聽到喜歡這倆字就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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