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沉重的劍插進了胸膛，鳳卿歌看著那個自己大笑出聲，兩行血淚流了下來，她眼里的愛意濃重，悲哀更重，她笑著望著那個男人，臉上竟是解脫的神情。
“我終于不再欠你了。”她聽到那個無比熟悉的女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鮮血翻涌而出，染紅了衣衫。
那種痛入骨髓的絕望瞬間蔓延了全身，她是個局外人，卻感同身受，她不由得彎下了身子，目光卻是定定的望著那一男一女，看到男人抽回了重劍，女人慢慢的倒地，身下是一片血海。
“啊——”鳳卿歌尖叫出聲，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般，噬心之痛讓她驀的睜開了眼。
“卿歌！”蕭無殤抱緊了渾身痙攣的小人兒，見她雖然睜開了眼睛卻像是失了心智一般，雙眼無神的瞪著上方，心下越發的著急了，“卿歌，看著我。”
蕭無殤捧著鳳卿歌的頭，固定住她的視線，“卿歌，只是夢而已，不要怕。”
夢，是夢嗎？鳳卿歌混沌的腦海里似有光亮閃過，沒有焦距的瞳仁漸漸有了光亮，蕭無殤那張熟悉的臉倒映在了瞳仁，她有些恍惚，不明白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什么，可是心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個口子，又像是那重劍插進了自己的胸膛一般，那種絕望大過于疼痛的滋味她不想再嘗試了。
鳳卿歌不由得捶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將那副畫面驅逐出腦海一般。
蕭無殤眼里閃過一抹心疼，伸出雙手將人牢牢的抱在懷里。
那一下下沉穩的心跳入耳，鳳卿歌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她的雙手揪著蕭無殤的衣襟，好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我看到我死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蕭無殤的心頭一顫，他不由得收緊了雙臂，低喃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鳳卿歌閉了閉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剛才那樣的畫面明明只是一場夢而已，戰場，尸體，鮮血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可是她卻有一種無法自拔的脆弱感，不想要堅強，不想要強大，就只想這么靜靜的待著師兄的羽翼之下。
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的依賴，蕭無殤微微松了口氣，哪怕我死了，你也不會死的，他在心里默默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卿歌才動了動身子，“師兄！”
少女的臉埋在蕭無殤的胸膛，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嗯！”蕭無殤輕輕的應了一聲。
鳳卿歌有些不敢看他，那一份難抑的絕望漸漸的散去后，理智也逐漸的回籠，她剛才做了什么？她竟然躲在蕭無殤的懷里求安慰，鳳卿歌不由得咬了咬唇，鼻尖充斥一股清冷的味道，那是獨屬于蕭無殤的，她幾乎是貼著他的胸膛，耳朵里鼓噪的是那一下一下的心跳，臉頰微微發燙，鳳卿歌心里生出鴕鳥心態，就這么靠著就不用去面對師兄了。
“師姐——”凌天熙手里捧著一束野花，看到這一幕，手上的花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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