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什么了？為什么陸澤深會在這里？
梁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還是當真就像陸澤深說的那樣，她就是單純的喝醉了，然后陸澤深把她接回來的？
該死……不該喝那么多酒的。
“頭還疼嗎？還疼的話我去給你買藥。”
零錢搖搖頭。
“餓不餓，我幫你把早飯熱一下吧，都涼了。”
羽笙抿著唇角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怎么這么像老夫老妻呢。
“不餓也要吃，待會還要吃醒酒藥，聽話，乖。”
她吃的并不多，只是喝了一小碗湯就吃不下了。
“我睡了很久吧？”
“沒事，應聘的公司之前打電話過來，我說你今天身體不適，就幫你回絕了。這個星期六再去面試。”陸澤深回答得很自然，梁淺很不好意思，又不知道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應該說些什么，好像說什么都不對。
“哦，你買的哪里的煎餅啊，我記得我家樓下的煎餅店好久不營業了。很難買到豆漿的。”
見梁淺安靜下來吃早飯，他輕輕拉動椅子坐在她面前，“梁淺，現在你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什么？”
陸澤深以為她在裝傻，也不客氣，起身繞到她面前，低頭吻住她的臉，“現在記起來了沒有？”
梁淺腦子里像是有炮仗一樣瞬間炸裂開了，想往后退又退不了，整個人被他圈住。
昨晚的畫面又在一瞬間擠滿了她腦袋，她想裝傻都不行，臉皮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陸澤深像是笑了，彎了彎唇角，“我就不信你現在還能繼續裝傻。我覺得，你可能很喜歡被動。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會繼續由著你來了。”
梁淺低頭，聲音很小，“陸澤深，你想干什么？”
“我想讓你當我女朋友。”
“我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時間。很難回到過去。我也不能保證你依然喜歡現在的我。”
“我只問你一句，你愿不愿意。”
梁淺想了想，轉過頭，說了這輩子最不后悔的話，“愿意。”
陸澤深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只要你能過心里的坎，很多事情都不是問題。”
就這么看著她一會，他卻忽然換了語氣，低沉沉的，又像是緊繃了許久的一根琴弦終于放松下來。“終于不再躲我了。”
不等她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還好不管躲多久，總歸會回來的。”
“你變了，”梁淺安靜了一會，像是想了很多東西，小聲說，“你和以前很不一樣，還是說和盛棋天他們呆的時間長了，居然也這么油腔滑調。”
“這四年給你的是我所有的耐心和期許，我愿意等，只要你不反悔，我都在這里。”
她的未來還很長，還會遇到很多人，經歷很多事。
所以陸澤深愿意讓梁淺離開他這么長時間，讓她精力足夠多的事情。然后再來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也不曾想過，其實只要他在身邊，便是她想要的全世界。
他曾經和梁淺想的一樣。
他們之前都覺得遺憾。因為彼此的青春都在遲疑和誤會中錯過了。
還好未來還能繼續在一起，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陸澤深從浴室拿了一塊冷毛巾過來，敷在梁淺額頭上，她到現在頭依然隱隱作痛，恐怕一天都不能下床了。
“待會不許睜開眼睛，乖乖戴上眼罩休息吧？”
梁淺頭痛得厲害，“可是我睡不著怎么辦？”
“我陪你聊天。”
梁淺像是一下淡了聲音，甚至有些無力，“我以為是在做夢。”
她在國外這些年常常因為學業頭疼到失眠，有時候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聽著她驟然低落下來的語氣，陸澤深毫不客氣地敲了敲她的頭，“現在醒過來了沒有？”見她還要說什么，他索性打斷，“我不會離開的。你分手我也不會答應。你想跑回德國我就跟著你去德國。”
梁淺像是松了口氣，又安靜下來，就這么枕在柔軟的床上，任他幫自己輕輕地換毛巾。
上次聽他跟自己說，他再也不會離開了，那時候她還只認定了一個念頭，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現在不是。
她忽然前所未有的心安。
“我以前是不是……已經偏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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