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黃煙,他們無法對地面進行有效打擊。
“哦,哦!”
數百提心吊膽的歹徒們,看到飛機消失在遠處后,齊聲歡呼。
賀蘭扶蘇卻想失聲痛哭——軍事衛星在巖洞里,也徹底失去了信號。
上空的戰機,現在就變成了瞎子,無法確定該在哪兒投彈。
戰機攜帶的武器有數,在盲目性地毯式打擊過后,一旦沒有摧毀目標,他們就必須得返航到上千里之外的航母上,再次裝彈——等他們再回來時,相信下面同胞已經全部遇害了。
“李、大象,你要去干什么?回來,回來!!”
就在這時,葉小刀的吼聲驚醒了賀蘭扶蘇,猛抬頭向前看去,站在最外面的李南方,已經縱身撲出了巖洞,用最快的速度,向小溪那邊急沖而去。
小溪水是淹滅不了信號彈的,他這是要把信號彈從水中拿出來,為戰機提供準確的打擊方位!
李南方能想到這點,人家藍旗游擊隊員也不是傻瓜,雖說不知道老大已經遠遁了,可不用任何人吩咐,他們就知道該怎么做。
噠,噠,噠噠!
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他,瘋狂掃射著,順便把巖洞洞口嚴密封鎖,迫使隨后要撲出去的葉小刀等人,不得不倉皇后退過拐角。
“草你老婆的,你逞什么狗屁英雄啊,你以為你能躲過子彈,還能躲過戰機的覆滅性打擊嗎!?”
葉小刀狂吼著,掙開死死抱住他腰的馬刺,就要不顧一切的沖出去。
馬刺被他一肘打在下巴上,慘哼一聲松手。
葉小刀剛要撲出拐角,一塊石頭飛過來,重重擊打在了他后腦勺上。
刀爺立即翻著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及時把他放昏的二愣子,拽住他腳腕把他拖了回去,扭頭沖岳梓童等人質,咧嘴笑了下,滿是血污的臉上,只看到一口整齊的森白牙齒,就像一頭野獸,陰惻惻的說:“你們,最好祈禱他不會出事,要不然,誰也別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石頭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目光從岳梓童臉上掃過,落在了賀蘭扶蘇臉上,也笑著說:“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你們確實算殺人兇手。”
他們都在笑著說話,可岳梓童等人,卻都覺得有涼氣從腳底板升起,散進四肢百骸。
沒誰敢與他們的目光對峙,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們狂喜忘形,提醒了佐羅開槍,他們完全可以在戰機臨空時,再放出信號彈。
只要戰機能發現黃煙,敵人再拿走信號源,也無法改變被毀滅的命運了,可就是因為他們忘形了,結果把所有人再次置身于死亡的危險中,迫使李南方不得不冒險去拿信號彈。
冒險,這個詞,已經無法形容李南方所面臨的危險了,因為就算他能躲過亂槍,從水里撈出信號彈,重新給戰機提供精確打擊方位,他也沒機會再逃回洞里。
黃煙起,戰機毀滅性的炸彈就會傾瀉而下,除了巖洞內,方圓數十米的所有人,都無法逃過死亡的陰影。
巖洞內,死一般的沉寂。
“啊,黃煙,黃煙!”
驀然,洞外傳來了很多人的驚呼聲,充斥著滿滿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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