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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過了早飯點，街上的人群逐漸減少，陸云琛松了口氣，這生意可比他預想的好太多了。

雖說能吃辣的人不多，但只要嘗過紅油味道的，便再也吃不進醬香，一個勁兒得要求，再多加點。

他又烙了兩個鍋盔，同秦慕言就著白開水，湊活著吃了午飯。

“老大老大，那泗水街上，剛開了一個小食攤兒，賣鍋盔的，好吃得很呢?！狈讲诺拇?，巴拉巴拉，獻寶似的同靠在碼頭臺階上的一壯漢子說道。

壯漢拿下覆在臉上的草帽，卷成長條，敲在船夫腦袋上。“大驚小怪！老子帶著你走南闖北，吃香的喝辣的這么些年，也沒見你這么興奮，那什么鍋盔，能比得上翠月樓的肉餅子？”

船夫咂摸咂摸嘴，回味了一番，“老大，是比翠月樓的肉餅子好吃的多。”

“誒....”沈昌傅來了興致，勾勾手指。

“老大，您有何吩咐？”慶陽腦袋湊過去，冷不丁被沈昌傅拎住耳朵，“光知道跟我在這巴拉巴拉說，還不趕緊去買！”

慶陽得令，拔腿就往街上跑。

沈昌傅薅起路邊的狗尾巴草，續(xù)進嘴里叼著，又躺回到臺階上，草帽子蓋住頭。

這鍋盔，能有多好吃？慶陽這小子，真是沒見過世面。

陸云琛見小船夫去而復返，還以為鍋盔吃出了什么問題，他可記著，就這人，剛才一個勁兒的讓秦慕言加紅油，辣得眼淚鼻涕橫流。

“小哥兒，快...快給我裝一個紅油的?！睉c陽喘著粗氣半蹲在攤位前，吆喝道。

鍋盔塞了滿嘴，秦慕言正欲起身，被陸云琛一把拉住。

“我去弄，你坐這吃吧”他摸了把嘴，把烤爐里一直溫著的鍋盔夾出來，利落地做好，裹上油紙。

慶陽道了聲謝，接過來，又火急火燎地往回跑。

“老大老大！”沈昌傅不耐煩地掏掏耳朵，翻了個身。

“老太，您快嘗嘗，剛出爐的呢?！睉c陽恨不得把鍋盔杵到他臉上去。

沈昌傅皺著眉頭接過來，不信邪地嘗了一口，金黃蓬松的面餅外皮，入口即碎，浸透了紅油，鮮香麻辣的土豆絲沖擊著味蕾，好像...還真的是不錯。

慶陽雙眼放光地盯著沈昌傅，企圖從他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不一樣的神情。

“去去去，一邊兒去，少在我眼前晃悠..”沈昌傅自然知道這小子什么心思，當即一腳把人踢開。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吃抹干凈，朝身上抹了把油，起身干活去了。

午時，攤子前又熱鬧了起來，嘗過醬香的，陸續(xù)回購了紅油口味，炎熱的夏日吃上這么一個，既開胃又振食欲。

陸云琛賣得實惠，下料又結實，一個鍋盔下肚，能撐大半日。

等到沈昌傅泛起餓意，想要再買幾個，順帶再給他家那口子嘗嘗時，陸云琛已經(jīng)開始收拾攤子了。

切了一籮筐的土豆絲，本以為要賣上好幾天，不曾開業(yè)第一日，剛過了晌午，庫存就見底了。

“不好意思，打烊了?！标懺畦δ矫鴣淼谋娙酥虑?。沒排上的，紛紛嘆著氣離開。

“小哥兒，你們明日還來嗎？我們老大可喜歡你們家的鍋盔了。中午只吃了一個就惦記上了，這會兒又使喚我過來買，說要給他家那口子帶回去，要不然他今晚上就上不了炕頭了，嫂子可兇悍了，動輒就把我們老大關在門外，不讓進門.......，”慶陽自來熟地跟秦慕言搭訕。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手下人“賣了”的沈昌傅無端打了個噴嚏，誰？誰在背后編排他？

“?。俊鼻啬窖缘谝淮闻龅竭@么熱情的人，一時招架不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