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國十五年月口日夜。為了挽救國民軍炭炭可危的形勢麟等一干國民軍高層動第二次北京政變，驅(qū)逐小逮捕執(zhí)政府要員，力邀吳佩乎北上主政，同夜段棋瑞及其親信倉惶逃入東交民巷。然而國民軍上下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水中撈月。徒勞之舉。4月舊日，岳維峻只身逃亡山西，隨即被閻錫山軟禁。至此在河南的國民二軍崩潰。

然而作為國民軍最后稻草的吳佩乎又以國民軍全體繳械改編為自己北上的前提，于是國民各軍上下益加失望。就在此時，一個更大的危機降臨了。作為國民軍饑不擇食扣編的后果，原屬于皖系吳光新部的國民一軍第九師唐之道部在段棋瑞的授意下。放棄在通州的防區(qū)后撤返北京。京畿南面的大門隨即為之頓開，直魯聯(lián)軍面前已經(jīng)再無抵抗。面臨圍殲的危局，4月舊日晚已經(jīng)失去章法的鹿鐘麟不得已在勒索了北京銀行公會勁萬退兵費后率領(lǐng)國民軍退出北京。眼見得國民軍失敗在即了，不過在舊有矛盾尚未徹底解決之際。新的矛盾又隨之產(chǎn)生了。

“鈞座，這是玉帥給您的電報。”四月初西北軍入豫支隊和直軍靳云鵲部會師開封之后，吳佩乎隨即委任寇英杰為豫督、靳云鴉為河南省長。這就和戴季良委任劉鎮(zhèn)華為河南省長起了沖突了雖然靳云娓部已經(jīng)北上參與合圍京師，但寇英杰卻只能拘束在路西當半省之督，而西北軍非但據(jù)守要鎮(zhèn)徐州，而且收編了不下十萬人的國民軍舊部，雖然最終只挑選出不到一萬五千人，但其余的都移交給鎮(zhèn)嵩軍，這么一來河南就呈現(xiàn)出兩雄對立的局面。更讓吳佩乎感到不安的是，有過搬空四打手兵工廠前車之鑒的西北軍似乎又想對鞏縣兵工廠下手了，為此雄風不再的吳佩乎不得不立瑰來電和自己這個盟兄弟協(xié)商。

給玉帥回電”戴季良對這樣的局面一早就有全面的考量。扶持鎮(zhèn)嵩軍也不過是為了今后的討價還價。所以吳佩乎的電報一來，戴季良自然要順勢作出回應的。”就說，志翔在徐州掃塌相迎。”

4月丑日，吳佩享的花車到達徐州。而此前兩天，戴季良也到了徐州。這是兩個人的第三次見面。既是為了劃分在河南的勢力范圍。也是雙方在與奉張關(guān)于北京政權(quán)最終問題談判前的一次私下溝通，頓時引起了全國諸侯的注意。

“志翔啊。沒想到這年來滄海桑田。物故人非啊。”看著以主人自居的戴季良，吳佩乎感嘆著。這一年多的顛沛，雙方的實力已經(jīng)逆轉(zhuǎn)。不由使這個當年雄踞中州的吳玉帥心生感嘆。“真沒想到你我兄弟還能有再見面的一天呢。”

二哥也母須如此感慨。”戴季良明了的點點頭，安慰著情緒不高的吳佩乎。“老罐伏楊。志在千里。況且二哥你還不老嘛。”不過。戴季良明白，吳佩乎怕是沒有這個時間了，就在今年的年底南方將掀起北伐的狂瀾，而當其沖的就是自己的這位二哥。“以二哥治軍的本事。將來未必不能再練出一只第三師來。”

志翔，你不要安慰我了，自古名將如美人呢。”吳佩乎又是嘆了一口氣。“好了，不說這些了。”吳佩乎挽起戴季良的手。“志翔呢。我這次來徐州有三件事”吳佩乎也不客套。“第一，劉鎮(zhèn)華的名義請你取消。第二，鞏縣是袁大總統(tǒng)的心血，請你放手。第三，北京那邊的事還要你和我站在一處才是。”

劉鎮(zhèn)華的名義，我可以取消。”戴季良拍了拍吳佩乎的手。“不過劉雪亞，也算有苦功的人，不能不給個交代。”鎮(zhèn)篙軍現(xiàn)在就是西北軍的愧儡，戴季良自然想要讓這支部隊充當西北軍在河南的第五縱隊的。“要不，二哥給他個豫西邊防督辦的名義，把連同洛陽在內(nèi)的豫西三十余個縣交給他做為補償怎么樣？

可以。

手中有槍心中不慌，而作為吳佩乎而言，他所缺的就是一支惟命是從而又能戰(zhàn)的直軍，因此對于戴季良的要價，他不滿足也得滿足。“不過南陽一線應不在其中。”

這個我省得，靳頤恕也要安撫嘛。”戴季良自然知道立下戰(zhàn)功卻沒有當上督軍的靳云鵲肚子有一股子氣，吳佩乎自是也要在直系內(nèi)部搞平衡的。“至于鞏縣的兵工廠嘛。”戴季良笑了笑。“我方志在必的。這是西北軍出關(guān)的回報，是我軍正當?shù)膽?zhàn)爭利益，哪一方要是不滿。大可以派人把兵工廠奪回去。我西北軍奉陪到底。”廢話，若不是為了鞏縣兵工廠的這些機器和工人。戴季良才沒有興趣出兵河南參刁從據(jù)狗咬狗的大混戰(zhàn)呢六“不二惠放心。有二哥膨。刀入欄是那句老話，只要東軍不扣關(guān)，西軍絕對不出關(guān)了搬空了鞏廠，西北軍自然是要回防的。”

志翔。”吳佩乎臉色有些變化了，戴季良剛才的話雖然軟硬兼施。但是聽到他這位個性極強的人耳里，渾然就是同樣一個意思。“馮煥章失敗的原因是什么。難道你還想一意孤行相仿他嘛？你這些年進口了相當數(shù)量的兵工廠器械，又的了，廠，兵工七已經(jīng)可以自給自足了。你為什么還有執(zhí)著鞏廠？而且德州兵工廠落到你手里也不是個秘密了，難道你就不怕奉系和我聯(lián)手來找你的麻煩嘛？”

“二哥蝸居岳州倒是很清楚天下大事嘛。”吳佩乎點穿西北從李景林手里搞來了德廠，這讓戴季良倒也有些意外，不過聽鑼聽聲，聽話聽音，吳佩乎沒有說出口的威脅戴季良當然也是明白的很了他想了想。決定適當?shù)耐笸艘徊健Ｒ菜憬o吳佩乎一個面子。“沒錯，德廠也是我買的，至于西北要那么多兵工器械干什么，自然是為了生產(chǎn)嘍，我的西北軍和”中、關(guān)內(nèi)的諸侯不同，外面有赤俄、赤蒙的威脅。一年下來光練習打掉的子彈就足夠打兩次直奉大戰(zhàn)的，我還要擴軍。因此對于兵工廠的規(guī)模，自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了。”戴季良隨意解說著。也管不得吳佩乎到底是信還是不信？”至于吃下去的東西讓我吐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哥愿意不再計較志翔搬遷鞏廠這件事。西北可以分四只補助二哥您五百萬西北票的軍餉。”

“四只五百萬西北票？”吳佩乎沒有想到戴季良會是這斤，回復，不過。現(xiàn)在西北票頗為堅挺，不但在西北各省流通，在河南、山西、四”接遠、新疆等相鄰的省份西北票受歡迎的程度甚至過了各地省鈔。甚至在云貴、兩湖和直魯幾省也現(xiàn)了西北票的蹤跡，要是戴季良真的愿意出錢的話，對彌補吳軍中窘迫的財政卻是不無小補的。這樣一來不禁讓一項原則性很強的吳子玉有些犯難了。“四只八百萬。”最終吳佩乎還是想明白了，戴季良是不可能退出到手的贓物的，給掩口費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自己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壓迫對方罷手，看來拿錢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不過即便想明白了，吳佩乎受挫的心理還是希望的到更多安慰，因此他在戴季良的報價上又狠狠的加了一筆。“四只給八百萬的補助，外加四萬桿步槍和奶萬粒子彈，我就全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戴季良一算，吳佩乎等于每年要了二百萬西北票、一萬桿步槍和勁萬粒子彈，而且付了期之后，尾數(shù)并不一定要再付，用這個代價讓吳佩乎裝聾作啞坐視自己搬空鞏縣，自是合算無比，要知道光是鞏縣這些機器就至少價值一千五百萬銀元，再加上打手心多名的技師、技工。西北的軍工業(yè)成為國內(nèi)第一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再說了，給這些軍餉物資讓吳佩乎頂住北伐軍的進攻，對西北也是件好事，畢竟鞏縣的廠區(qū)有二千七百余畝，面積是，廠的十倍，這搬遷的時間嘛，自然也是要更長久些的。“三年六百萬、三萬桿步槍和陽萬粒子彈。”不過戴季良可不會輕易的答應下來。若不還還價，豈不是明白的告訴別人其中必有問題嘛。

“志翔啊，你真像個商人。好吧，不過你二哥我窮啊，這頭一年的錢款和軍資什么時候能打過來。”吳佩乎苦笑的點點頭，算是這件事就這么揭過了。

“二哥放心，西北邊業(yè)銀行在開封、徐州、太原、武漢、成都、重慶、北京、上海、天津、南京的分行馬上會66續(xù)續(xù)的開出了，等到武漢的分行一開張，二哥可以派人直徑去西北已經(jīng)源源不斷的開印那兩萬萬元的新鈔，不把分行輻射到全國，這錢還真不好消化呢。“至于槍彈嘛”戴季良盤算了一會。“我先從西北軍庫存里調(diào)撥吧”這樣吳佩乎第二個問題也就解決了。

這第三個條件嘛，其實二哥應該知道，志翔對北京沒有興趣。所以二哥大可放心，我絕對和二哥保持一致。

明日晚，在吳佩乎的力保之下顏惠慶內(nèi)閣上臺，然而這斤，內(nèi)閣雖然得到了吳佩乎、孫傳芳的支持。戴季良和閻錫山也表示默認，但一方面奉張表示反對、另一方面列強也表示觀望，一時間顏閣面臨內(nèi)外不通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