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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3 / 3）

“不來正好。”孫必勝腦袋比陳巧靈活，他細細分析道，“平安村過不了幾天就要分錢了，我大姐肯定不會錯過。如果許有財不認錯，你猜大姐拿了錢會上哪？”

答案毋庸置疑，陳巧脫口而出：“咱們家！”

是了，孫大花沒錢才空著手，等她有錢了……

陳巧不禁懊惱：“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

孫必勝翻了個身，他那會不也是沒想到嗎，若不是看到了孫大花袋子里的公分本，他可能還反應(yīng)不過來。

“行了，快睡吧。”孫必勝把被子扯過頭頂，大冬天的，腦袋露在外面都嫌冷。

陳晚也嫌冷，但他仍然拿著手電筒出了門。呼出的氣在空中凝成白霧，路邊雜草上的露水滴落在他的褲腳和鞋面上。

柴門輕扣，許空山剛躺下，聽到聲音翻身坐起來。

“六兒？”陳晚的深夜到訪出乎許空山的意料，他露出一個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容。

說是深夜，其實還不到九點，不過是天黑得早，娛樂活動的匱乏使眾人習慣早睡罷了。

“山哥。”陳晚側(cè)著手電筒，用余光照亮許空山的下巴，“你洗臉了？”

“啊，洗了。”許空山不明所以，他在家咋能不洗臉呢？

“不是跟你說了傷口不要碰水嗎？”陳晚蹙著眉，語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我……我沒碰水。”陳晚明明沒有說什么重話，許空山卻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我用帕子擦的。”

許空山毛手毛腳的，擦臉時難免碰到傷口邊緣，以至于結(jié)痂處略微翻開，露出鮮紅的內(nèi)里。

“還好我?guī)Я说饩啤！标愅碜屧S空山拿著電筒，騰出手蘸取碘酒墊腳沾到他的傷口處。

“上我屋坐著弄吧。”寒風吹紅了陳晚的鼻頭，許空山領(lǐng)著他進屋，“我媽帶我弟回娘家了，我爸喝醉了不會醒。”

陳晚第一次看到了許空山屋子的內(nèi)部，簡陋得令人發(fā)指，床上的棉被估計不到他蓋的一半厚。

不甚平整的地面分布著大小不一的土坑，許空山熟練地避過，行至床沿。

屋內(nèi)沒有多余的凳子，陳晚不得不挨著許空山坐下，兩人側(cè)身而對，投射到墻壁上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上完藥陳晚沒有把碘酒留下，一是因為許空山自己弄不方便，另一個則是出于他的私心。這樣在許空山傷口徹底消炎結(jié)痂之前，他都有與之親密獨處的機會。

送走陳晚，許空山躺回被窩，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陳晚的氣息。感官在夜晚的寂靜中無限放大，許空山耳中充斥著鼓噪的心跳聲，嘭嘭嘭，急促而洶涌。

不對勁，很不對勁。

許空山凝視著房頂?shù)耐咂矍案‖F(xiàn)出陳晚的側(cè)臉，莫名的渴望席卷著他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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