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捏著衣角，模樣矜持地說了幾個小曲目。
石志堅點點頭：“會唱黃梅戲嗎？”
這個年代的香港正流行黃梅戲，連很多電影都是黃梅戲故事，比如《梁祝》，《天仙配》等等。
“會一些。”小姑娘輕聲道。
為了討生活，像她們這些茶樓賣藝的必須要多才多藝，不要說黃梅戲，連很多咸濕小調也要會唱，最常見的就是《嘆五更》，《文明棍》，還有《盼情郎》等等。
“那就來一首《女駙馬》中的中狀元唱段，我喜歡聽喜慶一點的！如果唱的好，有賞！”石志堅說完指了指旁邊椅子。
小姑娘就牽著那位盲人二胡師傅在椅子上坐下，她卻是不坐的，唱曲的不能坐，那是對客人的不尊敬，另外坐下也不容易提丹田氣。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新鮮！”小姑娘手指拈花唱了起來。
石志堅聽著曲兒，打著拍子，飲著香茗。
……
半個多小時一眨眼過去。
小姑娘這時候業已唱了兩三首曲子，石志堅的茶水也換了一波，又吃了些點心。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卻是百事通回來了。
百事通進了雅間，石志堅揮揮手讓小姑娘先停下不要唱，又從懷中摸出錢夾，掏了五十港幣過去，一首曲子五塊錢，小姑娘唱了三首，應得十五元，石志堅卻直接給了五十。
小姑娘千恩萬謝，又讓拉二胡的盲人師傅起來，她知道石志堅與百事通有話要說，就牽著老師傅離開。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石志堅和百事通兩人之后，百事通先是把門關上，然后才對石志堅說道：“石先生好運氣，我報了你姓名，又把你說的話傳達給了豪哥，豪哥說現在就可以見你！”
石志堅笑了，起身道：“那就麻煩你先行帶路！”
“不用我帶路，豪哥派了人來，就在樓下候著！”
石志堅收拾整齊，提了公文箱隨著百事通下樓，卻見一個黑臉漢子正在樓下等著，看見石志堅就問了聲：“是石先生嗎？”
石志堅點點頭。
黑臉漢子道：“我叫大威，是豪哥手下，豪哥讓你過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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