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聞言,語氣為之一頓,搖頭道:“你小子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還沒那么蠢。“
陸鳳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魯妙子悵然道:“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天下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回飛馬牧場隱居比較好。”
陸鳳秋道:“身體上的老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了心氣。”
魯妙子慨嘆道:“老夫現在最大的希望便是與秀珣這孩子解除多年來的心結。”
陸鳳秋笑了笑,道:“這有何難。”
魯妙子微微搖頭,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突然說道:”瞧你小子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天下間能讓你放在眼中的,恐怕只有三大宗師了吧。”
陸鳳秋搖頭道:“錯了,在我眼中,或許只有天刀宋缺才有資格讓我全力出手一戰。”
魯妙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片刻后,他才點頭道:“或許你是對的。”
……
數日之后,竟陵城外大江的上游處,泊著三十多艘戰船,船上旗幟飄揚,戈矛耀目,氣勢迫人。
而岸上則是營寨扎滿了各處,把竟陵東南面一帶圍個水泄不通,令人望而生畏。
左岸山丘之上也是布滿了軍營,至少有七、八十個之多。
急促的馬蹄聲在右岸驟然響起,那是江淮軍的騎兵正在沿岸奔來。
竟陵城這無主之地,儼然已經成了任人宰割的地方。
狂風呼嘯,卻是沒有哪方勢力敢先登城頭,唯恐成為眾矢之的。
一旦有人先接管了竟陵城,必然成為其他各路人馬的圍剿對象。
四大寇素來流動作戰,沒有據守城池的心思,他們此來只是為了打秋風。
江淮軍沒有了杜伏威,單憑輔公佑也無力震懾四方。
飛馬牧場的人暗中觀察,他們不是為攻占竟陵城而來,而是為了交好竟陵城新的主人。
竟陵城頭站著的是獨霸山莊錢云,那一夜,獨霸山莊大多數高層人物都死于陸鳳秋之手,但錢云那一夜不在獨霸山莊,僥幸逃得一命,在得知那殺神已經離開竟陵城之后,他便聚攏起了獨霸山莊余部,眼下外面各方勢力大軍壓境。
守城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要不就是棄城而逃,要不就是選擇一方勢力投靠,他眼下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
而令竟陵城風起云涌的始作俑者,此刻已經身在洛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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