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周幾行感覺以前的葉知彼回來了。
葉知彼:“你來。”
周幾行:“……”
面子告訴周幾行不能說我不行,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
他委婉的告訴自己,也許只是看起來難……十分鐘后,周幾行用親身體驗確定了,它不止是看起來難。
葉知彼還拿著球桿在后面敲他的腰:“睜開眼。”
“你是不會眨眼么?”
“沒瞎就給我好好看著。”
“你這個球……除非你告訴我你是一千度以上的近視,我就承認你這是人投出去的。”
……
一個晚上下來,周幾行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創傷,如果拿肉體上的傷來做比喻,他已經是良性腫瘤了,且正在往惡性發展。
當然,這并沒有喚醒葉知彼的一絲人性。
反正到最后,周幾行腰都快直不起來,他第一球也沒成功。
走前,周幾行跟他好好道別,葉知彼哦了一聲,然后又隨手拿了一本書,丟給他。
周幾行接過一看,還是一本童話書。
周幾行:“……”
他這為什么這么多童話書……
葉知彼:“滾吧。”
……
接下來的幾天,周幾行每天在葉知彼那打臺球,即使是這樣,周幾行技術上的長進,也的確不高,他自己的演技還沒磨出來,就先對運動員產生了敬畏心理。
許度每天在電話里笑他,然后又說他在鎮上遇見了什么,在許度的敘述中,他的日子過得很平靜,跟周幾行講起都是河邊有兩只兇猛的大鵝這樣的小事。
許度靠在枕邊,笑:“加油啊,許太太。”
周幾行:“……”
周幾行:“知道了,周太太。”
一人嗆這么一句,然后各自晚安,許度這樣的性格似乎很適合異地戀,雖然在電話里,他聽過許度說想他,但周幾行還是很想親眼看看許度到底有多想他。
掛了電話,周幾行握著手機,放在胸口,靜靜的閉眼休息了五分鐘,然后爬起身,伸手拿過臺燈旁的草稿本和剛從葉知彼那領來的書。
時間是一種教育的方式,他們漫長又溫和,還有一種,他也是成長的方式,那就是高壓。
高壓之下,幾天之內,周幾行就學會了寫人物小傳,開始正確的分析人物,他現在一閉眼,就能想象到書里的人物,他們在周幾行的眼前鮮活著。
………
四月中旬,清明時節,開始了沒完沒了的下雨,好像一下子就要從春天到夏天去了。
許度已經走了小半月。
中途許度從k省回來過一次,當然不是因為結束了下鄉支援,而是接受立案后的補充調查,這在許度走前,就接受過的,現在再來一次,估計是離開庭不遠了。
許度回來的那一天,周幾行去接他,穿了一身深色風衣,這個天氣,已經不適合戴圍巾了,他戴了一只黑色口罩,站在接機口等待許度。
十幾天不見,好像在他們認識之后,是非常正常的事。
周幾行總是在他這短暫停留,然后再離開,反反復復,循環來循環去,也沒見他倆對彼此有什么舍不得,戀愛啊,果然讓人矯情。
許度是真懶,他什么都沒拿,只身回來了,看見周幾行隔著護欄站在那等他。
那一刻,許度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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