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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落戶（2 / 2）

一邊說他還一邊抽起了鼻子，鼻頭紅彤彤的好不可憐。

“你不是忤逆我，而是忤逆陛下?！眾錈罾渲樀溃骸澳忝髦喇敃r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在四位皇子中選一位做他的‘執(zhí)劍’，你卻偏偏反其道而為之。你可知當時若陛下真的發(fā)怒，會有什么后果嗎？”

婁琛不敢頂嘴，只乖乖道：“婁琛知道，輕則驅(qū)逐出京，重則……永不錄用?！?

“既然知道你為何還如此任性？”婁琛也想聽個答案，想知道他向來乖巧懂事的外甥為何突然叛逆起來。

“我不是任性，我也有自己的考量。”婁琛目光灼灼的看著婁燁，解釋道，“四位皇子同時贈劍，我若收下其中一柄，勢必得罪其他三位皇子。婁家不過是落魄世家，三為皇子我誰也得罪不起，所以外甥我想了想，既然這樣干脆誰也不選，隨侍陛下身邊以求安寧?！?

婁琛這話說的不假，當時雖然已然決定放棄對高郁的感情，不再做他的“執(zhí)劍”，但除了隨侍南梁皇之外，他的確有其他不錯的選擇。

大皇子舉行不良可以排除，但三皇子品性純良，四皇子天真友善，選他們既可以避免樹敵，也可以在日后暗中幫助高郁，的確不失為好的選擇。

但若真兩相比較，選四位皇子中任何一人，卻都比不上隨侍陛下身邊有利。

因為按照□□定下的規(guī)矩，若隨侍皇帝身邊，“執(zhí)劍”可在京中三營中任選一營加入。

婁琛有實力也有毅力，他吃的軍中的苦，也相信自己若入得軍營中一定能很快脫穎而出，贏得陛下青睞與信任。

所以他最后選擇了南梁皇，選擇了最快也是最便捷的上位、接觸實權(quán)的方式。

婁燁聞言眼神閃了閃，似笑非笑道：“你這算盤倒也打的不錯，但你可知這其中的兇險？”

“當今陛下仁慈……”婁琛欲言又止，其實他也在賭，賭自己上輩子對皇帝的認知是否有錯，賭陛下對婁家的愧疚。

索性，當今陛下重情重義，所以他賭贏了。

知子莫若父，婁燁怎么會不懂婁琛話里未盡的意思。陛下既然特許了婁琛入選執(zhí)劍，那就絕不會輕易斷了婁琛仕途。

婁琛這一次雖然略微兇險，但也同時試探出了陛下的底線與態(tài)度——陛下有心扶植婁家。

輕嘆一聲，婁燁看著面前的眼神堅毅的少年，這才發(fā)現(xiàn)當年那個跟在他背后，咿呀呀叫“舅舅”的小孩兒真的長大了，會審時度勢，也能獨當一面了。

婁琛聽到那一聲輕嘆便知道舅舅已然被他說服，提到喉嚨口的心悄悄放下，這一關(guān)總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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