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你可真行啊，現在都學會看人下菜碟了？早上還是燕窩呢，中午就拿銀耳來糊弄本宮。”
王德發就知道是這事，擺出一張苦瓜臉：“娘娘，奴才哪有那個膽子啊，前幾天，五皇孫殿下到我那兒去，把宮中食材的開銷用度減了一大筆。
所有食材都要在順天府內購買，只有皇上的御膳食材，在順天府買不到的，才要從其他省份運來。
并且各宮的食材公雞都在原來基礎上減少了三成，尚膳監儲備的食材今早就用光了，燕窩在順天府不好買到，只能用這雪耳來給娘娘熬羹了，還請娘體諒奴才的難處。”
“朱由檢讓你這么做的？”
“是啊，娘娘，皇上殿下拿著皇上的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本人，奴才不敢不尊吶！”
“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啊娘娘，您要不信就到外面打聽去，現在都這樣了，這不，奴才剛才鐘粹宮見過太子爺，聽到娘娘叫奴才，奴才這就趕來了?！?
“知道了，你去吧?！?
既然知道了事情原因，鄭貴妃也懶得跟他一個太監計較，打發他走了之后，就讓身邊的宮女去其他宮看看情況。
一炷香的時間后宮女回來了，乖巧地站的站在一邊稟報。
果真如王德發說的那樣，不止是尚膳監，宮中其他各個衙門，也都被朱由檢做了修改，總之就是要減少開銷。
這些鄭貴妃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乾清宮那邊怎么樣？有人去那邊鬧嗎？”
宮女搖搖頭：“沒有，乾清宮里倒是安靜的很，有人抱怨，但肯定鬧不得皇上近前去?！?
“那可不一定，去把崔文升叫來?！?
宮女把崔文升叫來后，便退到外邊去了，鄭貴妃對他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多去乾清宮走動走動，我總覺得會有蠢貨到皇上那去告狀?！?
“奴才這就去?！?
“等等，本宮交代你的事兒做的怎么樣了？”
“回娘娘。人都安排好了，但是五皇孫現在不怎么出宮了，就算出去了，他身邊的那個方公公警覺性特別強，奴才怕貿然上去會打草驚蛇啊?！?
“蠢貨！這么點事都做不好！”
崔文升趕緊跪下磕頭：“奴才無能，請娘娘責罰。”
“那就不要在宮外，在宮里安排?！?
“是?！?
“去吧?！?
打發走崔文升，鄭貴妃拿幾個筷子，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還是吃了。
邊吃邊在盤算著事情。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總會有蠢貨跑去把事情鬧到萬歷跟前的。
……
鄭貴妃的想法一點沒錯，這個蠢貨還不止一個，而是兩個。
乾清宮暖閣前，瑞王朱常浩、桂王朱常瀛兩人跪在暖閣前，當值的秉筆太監鄒義走出來道：“兩位王爺你們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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