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稷脫下了長袍,換上一身黑色襜褕,外面罩上一件札甲。
所謂的札甲,就是用土鐵片編織而成的甲胄,類似于背心一樣套在身上。一件札甲,重約二十斤,可以有效的提供防護。只是對曹朋而言,札甲的份量太重,所以張氏將土鐵片拆卸下來,翻出來一張小牛皮,縫在外面就變成了一副皮甲。份量輕了一半還多,曹朋穿上也是正好合適。
王買抄起蛇矛,把經過改造的鉤鑲套在手腕上,變成了一面手盾。
王猛把馬匹牽出馬廄,停在院門口上。
曹朋三人精神抖擻,在門外翻身上馬。
鄧稷佩戴一支鐵劍,而曹朋則跨繯首,執龍雀,端坐于馬背之上。
“爹,娘,孩兒出發了。”
“到了九女城,萬事要小心,可不要和別人發生沖突……”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即便曹朋兩世為人,也不禁為之感動。
“娘,放心吧。”
他在馬上轉身,對曹汲說:“爹,我們去九女城以后,你就別在趕工了。反正蒯正也沒有規定時限,你先歇著,等我們回來再說。有什么事情,和王伯伯多商量。姐姐有了身子,更需你和娘親的照顧……王伯伯,一切拜托了!”
王猛微微一笑,點頭算是回答。
“姐夫,咱們出發吧。”
鄧稷在馬上,伸出手輕撫曹楠的面頰,“阿楠,多小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爹,你保重!”
王買橫矛馬上,拱手欠身。
三人道別完畢之后,撥馬就走。
夜色里,馬蹄聲陣陣,漸行漸遠……
“老曹,咱們進屋吧。
夜風冷,阿楠還懷著身子,可得小心一些。弟妹,你先和阿楠回屋,我正好和老曹說點事情。”
“恩,回屋吧!”
張氏扶著曹楠,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廳里。
王猛和曹汲站在大門口,用力吐出一口濁氣。
“老曹,幫我找一口刀,打一支矛。”
“你要干嘛?”
“阿福要我做點事情,我明天得出門。最多十五天,我一定能趕回來。我回來之前,你別再開工了……把風箱卸下來,找地方藏好。我估摸著,這樁事沒那么簡單,肯定還有麻煩。”
曹汲露出凝重之色。
“阿福和你說什么了嗎?”
“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覺著有點不太正常,所以才提出和叔孫一起過去。
有阿福在,叔孫不會有事情。當務之急咱們得看好這個家,別到時候孩子們回來,出了變故。”
兩人相知多年,許多事情都盡在不言中。
“我明白了,這就給你打兵器。”
曹汲轉身向庫房走去,而王猛則站在門階上,回頭眺望已消失在夜色中,鄧稷三人離去的方向。
小子們,可要安全的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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