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彪瞇著眼,盯著我打量了許久,然后示意我將襯衫給脫下來。
我的心瞬間跳的飛快,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個月份,你還披著長袖襯衫不熱么?”
“我,我不熱?!闭f這話的時候,我的背上已經汗如雨下。
“你的左邊胳膊上有傷吧?抓痕?關穎留下的?”佘彪的目光幽深,一個長相如此稚氣的小警察,一連串的問話已經把我給徹底的問懵了。
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緊張的緊緊握著拳頭。
夏雪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扯下了我的襯衫,我沒有掙扎,因為沒有必要了。
“你真的是兇手?”夏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那上一次,張浩的案子,看來可以一起了結了。”
“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我之所以不想讓你們看到我的傷口,只是為了不想你們懷疑我?!蔽一帕?,心跳的飛快。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回蕩,有人在害我,有人要我做替罪羊!
“不是你?說出去誰信?”夏雪搖了搖頭,有些憤怒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信!”佘彪的音量不大,而我和夏雪卻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夏雪愣愣的看著佘彪,佘彪卻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水,緩緩的說道:“如果你是兇手,你不會在現場留下被害人的指甲,我倒是覺得這更像是兇手在故弄玄虛,栽贓嫁禍。”
夏雪搖了搖頭,說這些是假設的構想,或許我是存著不被發現的僥幸心理,又或者是一時間大意忘記了,這根本就說明不了什么。
佘彪聽了淡淡的,反問夏雪,一個兇手拔掉被害人的指甲,有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怕別人發現他曾經被被害人抓傷,怕警方找到dna對比?!毕难┟摽诙?。
佘彪贊同的點了點頭,說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證明我不是兇手。
因為我既然可以想到要掩蓋傷口,那么自然也會想到把那些指甲片處理掉,可為什么現場還故意留下指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那指甲上一定會采取到秦風的血跡和dna組織,從而讓他百口莫辯!”佘彪說完看向了夏雪。
夏雪一時間無言以對,我呆呆的看著佘彪。
現在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年輕的警察,他見我在看他,也并無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看看那照片中在現場拍到的零碎的牙齒,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這個案子還挺有趣的,我接手了?!辟鼙肫鹕砩炝艘粋€懶腰,便說:“你們不餓么?去吃午飯吧。”
他說完,沖我示意,我一愣自己現在是嫌疑犯,卻沒有想到還能坐在警局的辦公室里吃飯?
夏雪跟我都是憂心忡忡,幾乎沒有動飯菜,佘彪卻吃的很歡快。
“佘彪!你,別仗著自己僥幸破獲了一些案子,就在這胡鬧,他是嫌疑犯,為什么會如此沒有規矩的帶到這里來吃飯?”一個穿著警服怒目圓瞪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職位應該不低,所有的人看到他都站了起來。
佘彪卻依舊是一臉的冷淡:“林局您也說了他是嫌疑犯,不是罪犯,難道嫌疑犯就不吃東西了么?還有,我已經決定接手這個案子了,我決定不拘留他?!?
“什么?”這位林局被佘彪的一句話給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一只手顫抖著指著佘彪:“你就作吧!遲早跟你的父親一樣!”
說完,林局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佘彪將手中的筷子用力的砸在了地上,辦公室里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佘彪真的如他所說的放了我,不過,卻換了便服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夏雪原本也要跟著我們一起。
不過,佘彪說夏雪已經在學校里露過面了,所以兇手要是看到她會立刻防備。
“謝謝你,信我?!蔽铱粗磉呥@個不茍言笑的大男孩,笑了笑說道。
“我就事論事,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彼f著故意加快了腳步,將我一個人甩在了后面。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