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成死了,不僅是他,他帶來的三個女真也人死了兩個,活著的那一個還中了交趾土人的淬毒吹箭,沒了一條胳膊,和死了沒區別。
這些先登城墻,真正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女真猛士就那樣死了,死得很憋屈,不是他們打不過那些上鉤的交趾土人,只是因為想抓活的,一時失手而已。
直到死,他們也沒有露出自己的另一幅面貌,在乾人心里,這些女真人都是沒有城府,整天憨笑的老實人。
對于樓成這些女真人的死,他們都很傷心,還為其舉辦了一場小型葬禮,因為樓成他們在死前抓了四十三個交趾土人,現在他們死了,下個月的指標就不知道要怎么完成了?
當然,在舉辦完葬禮后,那些大乾禁軍只希望上面再送來一批女真人,沒幾天就把樓成他們忘了。
不過劉觀卻莫名有些感傷,讀過書的他已經能想明白一些問題了,知道樓成他們之所以會迎來這種命運,大乾至少要擔一半的責任。
所以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他也想辦法給樓成和那兩個女真人的家人寄了一點錢過去。
有些可惜的是,沒辦法看到他在知道,樓成這些女真人在原來情況下會對乾人做出什么事后的反應?
無論現在的劉觀有多么感傷,人都是必須向前看的,下個月的指標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下來,他又要對此感到頭疼了。
和劉觀一樣的頭疼的,還有這三十萬禁軍的兩個頭目,經略使趙禼(xie),殿前司都指揮使曹琦。
他們都清楚,如果再不想辦法,今后能送到蜀地的交趾土人只會越來越少,可那邊需要的人卻有增無減。
要是耽誤了工期,自他們兩個以下,三十萬禁軍都要被問責。
曹琦被逼得想出來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指著地圖沖趙禼道:“趙兄,那李乾德已經逃得不知所蹤了,現在明面上支持偽李朝大局的,是他侄子李陽煥。
我們干脆直接把他抓了,告訴他我們要什么,只要他能盡可能把李朝所謂的有識之士集結起來,送上戰場,我們就繞他一命。
如果李陽煥不配合,我們就把他殺了,再想辦法扶持一個愿意配合我們的人。
而且,我們還可以詐敗,丟點東西,助其一臂之力。”
趙禼聞言嗤笑道:“兵無常勢,要是詐敗變成真敗怎么辦,要是賊軍真的借此起勢了怎么辦,要是朝廷以為我們在養寇自重怎么辦?”
曹琦苦著臉反問道:“這幾個月我們給蜀地移交的交趾人跟不上需求了,那蜀地軌道可是我大乾之千秋基業。
您是文官,應當能明白,這出入蜀地的路要是通暢了,會對我大乾有何等益處。
值不值得為此賭一遭,全憑您來定奪,末將聽從吩咐就是了。”
趙禼嘆口氣,陷入了沉思。
相比大乾交趾內進展內順利,甚至都要想辦法放水,來追求更多捕獲的情況。
女真在遼國的處境就極其不妙了,打著打著,完顏阿骨打連黃龍府都沒保住,直接被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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