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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刑警火急火燎地趕到病房時,王諾正被醫生和護士圍繞著。兩方精簡地完成了對接后,醫生便帶著護士離開了。醫生在離開時也順帶關上了病房的門,張徹隨即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王諾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憔悴。
王諾的手被銬在了病床的床沿,張徹把他的床搖了起來,好讓他坐直身體與他們對視。還未等張徹開口說話,王諾已經先開口了:“只要你們能確保我的安全,我一定做到知無不言。”
張徹和搭檔交換了一個眼神后,才不疾不徐地回應著:“鱷鷹已經落網了,你現在很安全。”
王諾只是靜靜地看著張徹,不再言語。見狀,張徹順藤摸瓜地問道:“難不成還有其他人會繼續威脅你?”
王諾模棱兩可的沉默讓張徹不解,對此,他勾了一下嘴角說:“我們有保護你的能力,但你也要配合我們才可以啊。你不妨和我們說說看,覺著還會有誰要來針對你?他們又為什么緊抓著你不放?”
王諾沉思了片刻后,居然反問道:“你們找到舒北了嗎?”
張徹眉頭微蹙地回:“你有他的線索?”
王諾輕哼了一聲:“警官,我還很虛弱,現在是真累了,不介意我們改日再聊吧?”他突然冷漠的態度讓張徹分外不解,但考慮到他確實才剛剛恢復也不好再逼問下去。兩人前腳剛從病房里出來,張徹后腳便勾著搭檔的肩膀低聲說了句:“回局里安排幾個生面孔當便衣跟著王諾,隨時留意他的動態。”
搭檔點頭道:“明白。”張徹在回程的路上一直都在為王諾奇怪的反應而沉思著。他先是主動地向警方尋求保護,又暗示還有別人要繼續針對他。可還沒等張徹進入正題時,王諾居然話鋒一轉問起了舒北的下落。
張徹以反問作答,把球踢給了王諾,不曾想他卻拒絕了繼續談話。他扶額嘆氣著:“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呢……”
正在開車的搭檔聞言只是說了句:“別想了,起碼王諾現在已經醒了。只要他丫的不成植物人,那我們就有機會讓他說話。”張徹輕笑著認同:“話粗理不粗。”
張徹剛到警局的門口便見到周愿正從大門里出來,他立刻下車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攔下。周愿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只能愣在原地,等他開口說話。
“你……你這是要去找阿寧嗎?”
周愿木衲地點了點頭:“是,你去忙吧。我好很多了。”
張徹不同意道:“我送你過去吧,在這兒等我,我去拿車鑰匙。”并不打算給周愿拒絕的機會,張徹轉身就往局里跑。速度之快猶如一只脫韁的野馬,可這匹野馬還未來得及跑多遠便又原路折返了。
似是擔心她會趁機離開,張徹只好把大門外的搭檔攔下。兩個男人低語了幾句后,只見搭檔把車鑰匙掏了出來交給了張徹后,他才被放行離開。張徹重新回到周愿的面前說:“好了,走吧。”周愿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地跟著他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直至車停在了華安小區外,張徹才側過身子替周愿解開了安全帶。動作時,他還不忘吩咐了句:“有事的話,記得隨時聯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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