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闊想了想,卻是搖頭道:“暫時先不用問。”
如果這些事牽涉到了他師傅的死,那么以他的身份,現在去打探那些事情,無疑很容易打草驚蛇。
他倒不是不信任白櫻的“師姐”唐鳶,否則的話之前也不會帶她一塊吃飯了。只不過從小朱之前的話來看,唐鳶的背景、來歷不簡單,這種信息打探會傳到哪里,都不好確定。
不像白櫻,現在是靈體狀態,不管信不信任,她做什么都在陳闊的視線或靈感之下。
靈視界下,白櫻盤腿和干飯妞并排坐在沙發上,一手摸著下巴,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平板電腦屏幕,琢磨道:“當初年紀小,聽到這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但現在回想起來,這事確實處處透著詭異。一個能夠逼得六位真君圍攻,最終還重傷了三位真君的所謂邪君,居然連名號都沒有留下來……”
陳闊拿起那平板電腦,一邊劃動,一邊思考。
“陳大哥,你為什么問十二年前的事啊?那年發生了什么?”白櫻好奇地問道。
“我師傅死了。”陳闊說道。
“……”白櫻一怔,呆呆地看著陳闊,然后小聲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已經過去十二年了,沒什么好避諱的。”陳闊說道。
“能問問……你師傅是怎么死的嗎?”
“獵殺一只大妖,受傷太重,沒挺過來。”陳闊說道。
“那只大妖?”
陳闊從沙發邊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塊白骨令牌,說道:“變成這個了。”
白櫻一怔,她本來還以為陳闊問他師傅死的那一年發生的事,是因為要追查他師傅的兇手,沒想到兇手已經正法了。
陳闊把白骨令牌收了起來,繼續看平板電腦上白櫻整理的事件表格,皺眉道:“現在的上一宗宗主流飛真人,就是那時候接手的。看來明佳真君受傷很嚴重啊,他該不會是從那之后,就一直在閉關養傷,到現在還沒好?”
白櫻伸過腦袋,和他一起看了會上一宗接下來幾年的事件記錄,也是點頭道:“確實,明佳一直沒有現身過了,這次不論是東南亞巫士入境,還是‘紫尾鳳主妖王現世’,也都沒有明佳真君的消息。陳大哥,你說他不會是……”
“掛了?掛了的話,應該直接宣告才是,又不是說明佳真君掛了,上一宗秘不發喪,大家就不會給他們宗門的實力減一真君……別說真君了,普通靈修死亡,其他人想要算,也能算得出來。”陳闊搖頭道。
“也是……上一宗還有好幾位真君,也不是只靠一位明佳真君扛旗。那這樣看的話,明佳真君當初受的傷,是真的重啊!”白櫻說道,“陳大哥你再看看其他受傷的那兩位真君,這些年有沒有動靜?”
“也沒有,這段時間也都沒有出現過。”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那位邪君是什么身份了……”正說著,白櫻忽然一愣,看向陳闊:“該不會,那位邪君其實沒死,這次把‘紫尾鳳主’打跑的,就是他?”
陳闊笑了起來,看著白櫻:“搞不好還真是呢?”
白櫻泄氣:“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不是了。陳大哥,你真不知道是誰救下你的嗎?你放心,我嘴很嚴的……”
“說不定是我自己救自己呢?”
“別開玩笑了陳大哥。”
“跟你說實話你不信啊,那就沒辦法了。”
“陳大哥,你是不是覺得上一宗有問題?”
“如果我覺得上一宗有問題,你覺得應該會是是什么問題?”陳闊反問道。
白櫻這丫頭腦洞很大,經常能夠以一般人想不到的角度切入問題。之前也是她最先抓到翟弘陽的馬腳,只不過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調查,差點就魂消身滅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他陳闊在背后做實力后盾,白櫻可以盡情地開她的腦洞。
聽到這話,白櫻卻是哭笑不得:“陳大哥,你突然這么一句話,讓我往哪方面去猜啊?上一宗好歹是五大宗門之一,甚至可以說是國內宗門的領頭者,實在很難想象他們會有什么問題。或者……是陳大哥你和他們有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白櫻腦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想到剛剛和陳闊的對話:
——“那年發生了什么?”
——“我師傅死了。”
于是白櫻脫口而出:“難道上一宗和陳大哥你師傅的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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