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默和小雨，這個時候成了一個旁觀者。
林默看明白了。
這些厲鬼，應該是鬼宅里真正的主人，它們可能是女鬼的家人，也可能是所謂的親戚，總之，一直壓著女鬼的枷鎖，就是它們親手給她戴上去的。
林默劃掉她的名字，燒了代表親事的手帕，等于是給了她一個選擇，更是給了她一種激勵。
那些代表陋習的厲鬼，這個時候跳出來指責咒罵，她要么重新忍受這一切，讓它們將枷鎖給她戴上，要么，徹底爆發和反抗。
顯然，女鬼選擇了后者。
這也是林默樂于看到的。
廝殺還在繼續。
那些厲鬼很厲害，但嫁衣女鬼更恐怖，黑暗當中，人皮一張接著一張的被剝下來，鬼血和下雨一樣，就連林默身上都淋了不少。
這些鬼血不是什么好東西，好在林默身上有小紅裙留的黑手印和氣球，可以吸走這些鬼血當中的戾氣和怨念。
手帕燒盡了。
地上，只留了一灘灰燼，有星星余火。
而周圍，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林默打開打火機，就見嫁衣女鬼拎著一大摞血淋淋的人皮走了過來。
她所過之處，鬼血滿地，那種血腥和恐怖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個時候的女鬼，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偏偏，她對林默卻沒有了惡意。
小雨也能感受到，所以并沒有阻止。
女鬼走到近前，然后伸手，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
這一次，她不需要任何男人幫她掀開這個蓋頭，已經沖破枷鎖的她，擁有了絕對的自由，從她可以自己扯下這個蓋頭就可以看出來。
林默眼睛一瞇。
他看到了女鬼的樣子。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之前那種恐怖的精神沖擊。
她臉上依舊有兩道血痕，不過卻沒有了原本那種惡毒的怨氣，至少，對林默沒有，相反，她看向林默的眼神里，似乎帶著某種情緒。
這個女鬼雖然面無血色，黑暗襯托下，有些恐怖和滲人，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她的五官比例很好，即便是兩道血淚痕跡掛在臉上，也依舊無法減少那種詭異和蒼白的美感。
林默是生怕她做出什么，這個時候急忙道：“別的話不用說了，我這個人一向樂于助人，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欺負女人，所以你不用謝我。如果沒別的事，我們就告辭了。”
這地方，林默反正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只要能安穩的離開，就算是賺到了。
還沒說完，女鬼已經到了近前，一股陰冷也是迎面撲來，小雨想要阻攔，女鬼側臉看了她一眼。
兩個都是女鬼，也不說話，她們似乎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手段進行交流，反正這個手段林默不會，也不懂。
不知道女鬼和小雨做了什么私下里的交流，總之，這一次小雨沒有過來。
女鬼這個時候已經貼的非常近，近到林默嘟嘟嘴，就能親到她臉上。
當然這個事兒林默是不可能干的，主要是他沒這個愛好。
這個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女鬼漆黑的眼瞳，就像是直面深淵一樣，那種恐怖和怨念，更像是在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窺視地獄。
下一刻，女鬼踮起腳尖，冰冷的嘴唇印在林默的額頭上。
淺碰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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