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抓住老狐貍的馬腳。這已經不是解決投毒案、為傅家洗刷冤屈的問題了;替玥玥揪出弒父兇手、讓那該死的老混球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
易勝天明白傅鴻與的打算。事到如今,肯定不能勸傅鴻與、勸傅家停止對易常仁的追查。
“什么方法?說來讓我也聽聽。”易勝天正坐,“雖然我是易家的人——身上流著易家的血,但我們利益是一致的;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全力相助。”
“不用你幫。”
傅鴻與神色變得犀利,看著锃亮的皮鞋鞋尖,出神冷笑。
“同歸于盡而已,用不著幫。”
夜晚九點。
江玥從渾濁夢境中醒來,覺得頭痛得幾欲裂開。
應該是睡太多的后遺癥?好比電腦長時間休眠后、再喚醒會卡頓,江玥現在是思緒緩慢、大腦運轉困難的狀態。
他也不想睡了又睡,仿佛在床上生了根。可除了睡覺之外,他不知自己還能靠什么方式、來逃避現實?
他坐起來,第一反應還是找手機。本該放在床上、他伸手一摸就能摸到的手機,轉頭一看居然被放到了床柜上,插著充電器充電。
江玥先拿起來看了一眼時間,然后才察覺到不對:有誰進來過?
能進臥房的一共就兩人。芳姑不會亂碰,那肯定就是傅鴻與了。
想到那個偏執狂,江玥就感到一陣反胃。
他之前雖討厭傅鴻與,成天在背地里拿傅鴻與的年齡、性格、床上癖好開腔,但卻從未發自內心地厭惡、憎恨這個男人。
現在不同了。光想起這個人,他就嘔吐、他就頭疼,他就恨不得從八十層樓上跳下去,粉身碎骨也不要再和傅鴻與有交際。
好恨啊。
他自認為是心胸開闊的人,但傅鴻與怎么能令他這么恨啊?
江玥點開微信,戳開張俊宇的頭像、進到好友圈。
張俊宇關閉了對江玥的好友圈權限,將原是歐美流行樂歌詞的個人簡介,改成了null——無。
在年輕人的網絡社交法則里,這是幾乎是最嚴重級別的斷交方式。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江玥不知道自己是被屏蔽好友圈了,還是……索性被張俊宇刪除好友或拉黑了。
頂著劇烈的頭痛,江玥想發點什么給張俊宇,試探一下到底是不是被刪好友或拉黑。可張俊宇連幾天前的[對不起]都沒回復,他再說些什么、萬一消息又真的發出去了,會顯得很多余、很尷尬。
靈機一動想起之前學過的測試方法,江玥點開轉賬界面,往上輸了個元。剛要點下轉賬按鈕時,傅鴻與忽然推門進來。
他嚇得急忙丟了手機。
“睡醒了?”
傅鴻與輕輕坐到床上,溫柔地摟過江玥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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