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一笑置之，隨即拿起那份計劃書看了看。
他的英文很嫻熟，從頭到尾瀏覽計劃書，就像他平日看網絡小說一樣一目十行。連凌玉書和凌逸月都感到吃驚，作為出洋留學的高材生，她們瀏覽英文文件都未必有這么快的速度。
十分鐘后，葉風把那份計劃書丟在辦公桌上，表示他看完了。
“你確定你看完了？”凌玉書黛眉一蹙，一臉的狐疑。
葉風道：“其實也沒有，只看了前面幾頁，后面的沒看了，因為已經沒有了看的必要。”
“為什么？”
葉風道：“其實我除了賣過燒烤外，根本沒有涉入過商業，對于商業方面我不太懂。”
“也就是說你沒法提出你的看法了？”凌玉書道。本來她看葉風熟悉英語，對他還有些刮目相看，現在看起來終究還是原形畢露了。
不過葉風隨即道：“當然不是，只是我想問凌小姐一個問題，這份商業計劃貴公司有沒有實施？”
“有會怎么樣？沒有會怎么樣？請你繼續說下去。”凌玉書道。
葉風道：“有就停止，沒有就慶幸，我只看了前面兩頁，我認為這是一個失敗的商業計劃書。”
凌逸月美眸微微放光，看了一眼凌玉書，凌玉書看著葉風的眸子中也透出一絲別樣的目光。
一切只因為，這個人說的是正確的。這個商業計劃是她們半年前策劃的，一開始她們都很有信心，但很快就發現這個商業計劃是失敗的，幸虧她們及時停止了，才不至于造成大的損失。
這也是姐妹倆自從創業以來，遭遇過的唯一一次失敗。能在兩年內將一家總資產幾十萬的小公司，變成一家總資產幾千萬的公司，凌玉書和凌逸月的能力與眼光毋庸置疑，但她們同樣遭遇過這次差點讓她們重回原點的失敗。
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她們準備進入歐洲市場，她們在歐洲選擇了一個合作伙伴，準備在歐洲鋪開她們公司的產品，產品是各類服飾與化妝品。
“你繼續說！”凌玉書從座椅上再次站起身，眼看著葉風目光犀利。
葉風道：“你們大概沒有在歐洲生活過的經歷，華夏的化妝品在歐洲并不容易銷，一方面是多環節使得價格偏高，另一方面，歐洲化妝品品牌繁多質量高價格低，再加上歐洲人膚色特點，按照東方人標準生產的化妝品，因為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所以并不受歡迎。”
“另外，你們選擇的這個自稱在英倫本土經營多年的歐洲合作商不一定可靠，至少他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在英國做了多年服裝生意，要說他在美國做了多年生意倒還差不多。”
“何以見得？”凌逸月問道。
葉風繼續道：“他說到毛衣這個詞，用的是sweater，可這是一個美式英語詞，只有在美國人或者長期在美國生活的人中才會用，英國人一般用jumper。還有絲襪這個詞，他用的也是美式英語詞panty-hose，英國人一般用tights。后面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類似的，但兩次使用了美式英語應該不是偶然吧？”
凌玉書和凌逸月相視一望，凌逸月給了姐姐一個眼色，意思是在表明她的眼光沒有錯，她帶回來的絕對不是一個無聊無厘頭的家伙。
凌玉書這時候臉上的陰霾也消失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她平日很少有的對一個男人的認可。
“怎么樣？不知道我的分析對不對？”葉風笑著問道。
凌玉書點了點頭道：“你的分析正確，這的確是一次不成功的商業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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