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飄飄然從屋頂飛到臺上,洪凌波小秋幾個忙起來見禮。
臺下的人也不吵了,就算沒見過五絕真人,這看形象也能猜出幾分。歐陽鋒是剛見過的,抱著大酒葫蘆的不用說是洪七公,那個白眉白須的大和尚自然是一燈大師,那個身材傲岸卓然不群的肯定是黃藥師。
要說起來,別人來與李莫愁尋仇,他們知道有小輩們在,自然也不會來強出頭。這次過來也是因為一燈大師,這大和尚想要化解恩怨脫去這一場廝殺,自然也是他上前說話。
“諸位施主,遠來此地尋李施主,老衲請問是哪位與李施主結了仇怨?”
那個長相兇猛的大漢遲疑了下,還是站了出來:“是我老陳家,常德府人士,我弟弟好生在家里飲酒,讓這女人一掌打死啦。”
一燈大師轉向李莫愁,道:“李施主可知道此事?”
李莫愁心里倒是有些印像,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可是四年前的事?”
陳大個見她承認,底氣一下足了,道:“正是!”
李莫愁冷冷一笑:“那你講講我為什么要殺你兄弟?”
陳大個啞了一下,又道:“我兄弟在家中喝酒,你闖進門來不問青紅皂白便取了他的性命。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你兄弟趕出門去的弟媳是這么說的?還是跟你兄弟關起門來喝酒的俏寡婦這么講的?”
李莫愁這兩句話不可謂不毒啊,一針見血地勾勒出一個棄妻與別人野合的壞男人形象。
別人不提,洪凌波可就興奮了,這年頭的娛樂新聞太少了,好不容易來了點帶色的消息,小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兩抖,心里暗想師傅怎么就沒講過這事呢。
“那個賤女人不思為夫報仇,她的話有什么好聽?至于那個騷貨早就瘋瘋傻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這話可是觸了洪凌波的逆鱗了,她早就不爽這里對女人的不尊重了,也不顧現在主事的是一燈大師,跳起來就開炮:“什么叫賤女人?什么叫騷貨?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不也是從女人肚子里爬出來的嗎?沒女人能有你嗎?這就是你們的大俠?這就是你們的好漢?我呸,本來我還想當個大俠的,現在看來,我還是好好的當我的魔頭吧。”
幾位大宗師愣了,洪凌波平常鬧歸鬧,從沒這么粗野過,有些話就是他們這些大男人都不好講出口的,她就那么口無遮攔地講來了。
“阿彌馱佛,小施主暫請息怒。”
李莫愁也拉住了她,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向陳大個道:“你們父母若不是有那賤女人奉養,他們今日焉有命在?你也是家中兒女,怎地不見你奉養?倒是你那勾三搭四踢寡婦門的兄弟你心疼得緊。是,你那兄弟是我殺的,他做了錯事我本來只打算給他個教訓,只是他吃了熊心豹膽,連我的主意也敢打?他不是活膩是什么?”
眾人這才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張一氓坐不住了,雙手一擊大聲鼓掌:“莫愁,殺得好!”李莫愁聽到回頭柔柔一笑。
洪凌波暗道老張真是會來事,只怕他恨不得自己手刃那男人,這下倒好,師傅已經給他殺了,他來拍拍馬屁又能哄師傅開心,這個老油條。
臺下的人也鬧哄哄鬧開了,這些人倒不是全都不明事理。一來是朋友相邀助拳,二來李莫愁也確實是惡名在外,所以聽說朋友兄弟被李莫愁殺了,而且現在又有她的蹤跡,所以也就跟著來了,不曾想到竟然中間有這么一段過節,再動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洪凌波看著臺下的人臉色時紅時青的,壞心地沖著坐回座位的鐵牛喊道:“喂,大鐵牛,我瞧你不像個淫賊啊,怎地跟流氓混一起了?我看你還是改正歸邪跟我這小魔頭交朋友吧。”
鐵牛聽著這話好玩,咧了嘴大笑,旁邊老劉捅捅他,示意他陳大個正瞪著他呢,忙又閉了嘴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看得洪凌波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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