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輕輕叫她的名字，聲音低沉又溫柔，她覺得有些熟悉。
商言從夢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眼睫上還掛著淚珠。
她腦袋有些懵，坐起來后，只叫了一聲，“秦老師。”聲音小小的，可憐巴巴，有說不出的委屈。
秦穆遞給她紙巾，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心疼，語氣也越發柔和：“是做噩夢了嗎？”
“嗯。”她緩緩點了下頭。
秦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難看，背過身，快速擦干了臉上的眼淚，才偏過頭，小聲地問他：“秦老師，你不想問我做了什么夢嗎？”
“你想說嗎？”
商言沒說話，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問，等你想說了，我隨時都在。”他對她笑了一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中有讓人安心的力量，“晚飯做好了，現在我們一起去吃吧。”
班長一說話，同學們紛紛在微信群里響應他的號召。
商言也在群里冒了個泡，吱了一聲。
最后統計人數，他們一個班二十名同學，除了趙靜怡一個要在家隨時待產外，其他人都表示自己要去。
畢業五年，他們班難得有機會聚的這么齊。
江承已經在本市最大的酒店君悅來定了一間超大包廂。
十點鐘的時候，商言帶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個愛馬仕的限量手提包，出了門。
她家和君悅來酒店，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中間隔了一條護城河。
若是平時，一個半小時肯定能到。可沒想到今天她遇上車禍封路，司機只好繞道而行，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車開到酒店門口。
商言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她一推開包廂的房門，就有同學跟她笑著起哄。
趙乾最先開口：“言言，你來晚了啊。不多說了，先自罰一杯酒吧！”
張涵也跟著他起哄：“一杯哪夠啊！起碼得三杯！是不是啊，莊老師。”
“得了啊，你們幾個男生，成天就知道攛掇著別人喝酒。要喝酒也等人先坐下啊！”姜婉嗔笑似地看了他們倆一眼，起身將商言迎了進來。
商言落座前，把禮物交到莊汝手中，甜甜地一笑，道：“老師生日快樂，祝老師笑口常開，青春永駐！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老師喜歡。”
“你們真是客氣，來就來了，還帶東西。”莊汝嗔怪了她一聲，“看到你們現在都發展地這么好，老師心里就很開心了。”
“老師，人應該都來了，我們可以開席了吧？”江承問道。
莊汝搖頭：“等一下，還有一位，我的得意門生還沒來。”
“什么？”趙乾一向逗逼，此時他故作受傷地叫了一聲：“老師，我還以為我是您的得意門生呢！”
席間的幾個人紛紛附和：“是啊！老師，我以為我才是您的得意門生啊！”
“莊老師，您給我上課的時候還夸我是您帶過的最靈氣的一個呢！”
“是啊，老師您明明說我是班里最有表現力的一個啊！”
莊汝好笑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你們都是我的得意門生。”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一會兒來的，才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誰啊？”大家都很好奇。
如今班里混得最好的四個就是江承，顧淮，商言和姜婉，現在聽莊汝這樣一說，大家都猜不到還有誰沒來。
莊汝正要開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穿著襯衫，身高頎長，帶著口罩的男人走進來。
雖然他的大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住了，但口罩上面，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以及眼角下一顆淺淺的淚痣，商言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記錯的。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秦……秦老師？”
秦穆扯下臉上的口罩，看向商言時，彎了彎唇，眼底有笑意漸漸暈開。
然后才走向莊汝，將一份包裝精致的禮品交到她手上。
“老師，生日快樂。我剛下飛機，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請您見諒。”
莊汝熱情地招呼他坐下，“你昨晚才殺青，今天能夠趕過來我就已經很感動了。”
又向大家介紹：“秦穆，我最得意的一位學生。這下看了真人，大家都沒意見吧？”
大家一齊搖頭，紛紛笑道：“我們哪能跟秦前輩比啊！”
縱然他們中有的人已經成為一線小生小花了，可跟秦穆這位拿獎跟玩兒似的影帝相比，他們終歸是差了一大截。
姜婉一向直來直去，很快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老師，您不是就帶過我們班這一屆嗎？秦前輩什么時候成了您的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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