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撥弄琴弦,和敲動大鼓。
而這些正在往“真理之國”逼近。
它們周身籠在極濃的奇異霧氣里,即便是魔眼也瞧不清其中情況。
是誰呢?
不管如何,有客自遠方來,夏極肯定是歡迎的。
真理之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所以他依然推開了門,一人一刀融入了天地的風里,化作一道安靜柔和的光芒,向著馬蹄方向掠去。
——
真理之國,二十里之外。
長道蜿蜒如蛇,森然霧氣遮蔽天宇。
方才行走了樹里,盛夏那令人不適的暴雨便開始突然落下,旋轉著卻帶著寒冷,如同豆大的冰雹墜落。
夏極也不去刻意阻攔,任由雨水沖刷,帶著額前的黑色頭發貼在皮膚上,他眼睛微微瞇著,腰間還攜著長刀。
終于,他看到了那兩匹馬,以及馬上的兩個人。
白馬非馬,如同一頭瘋癲的白象,被切去了頭顱,換上了馬頭,其上所坐則是個彪形大漢。
那大漢帶著新竹編織的翠色斗笠,面上帶著奇形的鬼面,除了空洞洞的眼眶,竟然是鼻子嘴巴都不露出,這讓人難以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呼吸的。
他周身裹著猩紅色的大氅,似乎怕冷的很,那大氅緊緊包裹,不露出他半點的皮膚。
啪嗒啪嗒...
雨水落下,可是根本無法沾到他的身子,便是如同滴在了最滾燙的鐵板上,瞬間化作整齊,彌漫升騰,使得他整個人籠在朦朧之中,神秘,而森然。
黑馬則顯得很正常,相比它身側的“巨馬”,它簡直再正常不過,仿佛就是街頭那丟上幾十兩銀子,就可以牽走一匹的健馬。
只是它的正常,與這周邊的氣氛格格不入,強大的反差,形成了另一種詭異。
夏極緩緩抬頭,那黑馬上正做這個女人,她裹在朝霞色的寬大袍子里,腰間別著把海藍色的打刀,刀身弧度近乎妖月,便如那女人臉頰上的淺淺雙眉。
眼神含笑,彎如殘月,近乎慈悲、憐憫地看著所有一切,而左眼之下則是一滴顯眼的淚痣。
精巧曼妙,給人以帶著微笑在哭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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