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解琴解下圍巾,脫去大衣,在我對面的座位坐下。我點頭招呼她:“好久不見!邱解琴,你還好嗎?”
她一邊放好脫下的衣服、提包什么的,一邊拿很媚的眼光飄我,嘴邊總有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說:“你指哪方面?”
其實我也只是順口的問候,也沒想過問她哪方面好不好,聽她這么反問,我反而一呆。怔了一下,我說:“哪方面都可以。”
邱解琴笑得更媚了,她把雙手交叉疊在餐桌上,雙眸緊緊地盯著我:“如果是指工作方面呢,那么一般般,要是指生活方面呢,可就不好了。”
我臉一熱,這個邱解琴,高中時代我就領教過她的纏人功夫,還真不敢讓這個話題繼續深入下去。便想假裝聽不懂她的話外音,也正好服務小姐此時過來了,遞上一本精美的點菜冊,微笑著問:“請問二位,想吃些什么菜?”
我手朝邱解琴一伸,道:“女士優先,你點吧,我無所謂的,只管付賬就好。”邱解琴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菜單翻了起來。很快便點了四個菜,一個湯。我注意到她點的菜都是須花費工夫制作的精細菜肴,價格也是不菲。
服務小姐一一記了下來,又問:“二位還要點什么酒水?”因為對方是女士,我剛要說來點飲料吧,卻聽邱解琴說:“那就來一瓶好點的紅酒吧。”“哪種?”邱解琴說了個英文的牌子,我也沒聽說過,反正又好似很貴的樣子。我開始為我的荷包擔心起來。
服務小姐離去后,邱解琴又開始盯著我看。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只好抽出一根煙點燃,以消除尷尬。忽聽邱解琴說話:“自從三年前錢小蕾的婚禮上見過你,到現在就一直沒見過面,不過你變化不大,還是這么書生的模樣。”
我笑笑道:“是嗎?你也沒多大變化嘛。”
錢小蕾也是我們的高中同學,而且那時和邱解琴還是死黨,三年前和一個公務員結婚了。當時我也去參加了她的婚宴,并碰到了邱解琴。那是高中畢業后的第一次見面,記得那時她還帶了一個蠻高大的男朋友來的。我不禁順口問:“對了,你那男朋友還好嗎?你們結婚了吧?”
“他?什么年代的事了,早拜拜了,不是跟你說了我生活一點也不好嗎?現在我還是獨身一人,沒人要呢。”
“你沒人要?”我不禁啞然失笑,那年酒席上曾有同學告訴我,邱解琴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的勤快,就在我上大學的幾年里,她前前后后走馬燈似的不知交過了多少個男友。這樣的人現在居然沒人要?
邱解琴歪著頭,道:“不相信?”
“哪里,不敢。”
“對了,別光顧問我,說說你,這么多年你怎么樣?過得還好嗎?女朋友找到了沒?”
“不怎么樣,混曰子唄,象我這樣嘴笨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女朋友?
邱解琴聽了眼睛一亮,笑得更曖mei了,說:“是嗎?當年有人自動送上門,你又不敢要,活該現在沒女朋友,哼!”
我連忙吸了幾口煙,把煙霧吐在我和她之間,當年的事情,我是提都不敢提的,正想找個岔把話題帶過,正好服務生過來送菜了,又救了我一次。
酒菜陸續上來,我拿起酒瓶給她倒滿了酒,說:“邱解琴,這次多虧你幫忙,不然我要被我妹妹給煩死了,我敬你一杯。”說著我又給自己倒滿紅酒,端起酒杯等她。
邱解琴嗤地一笑,道:“你這人,真是的。你不提醒我,我還真忘了呢。”說著拿起手提包,打開了從里邊拿出幾張票來遞給我。我連忙接了過來,喜道:“太謝謝了,那多少錢?”說著我掏出皮夾。
邱解琴搖頭道:“我不要錢,這幾張票我送給你了。”
我吃了一驚,道:“這怎么可以?五張票要一千多塊錢呢,怎么能讓你破費?不行,錢你一定要算的。”
邱解琴道:“我說了,這幾張票我送給你了,你要是不要,那就還給我,別跟我算什么錢不錢的。”
“可是;;;;;;”我莫名其妙,不知她什么意思,有時女人的心理真的不能按常理來推測的。我想了一下道:“本來這票是我求你弄來的,現在反而變成你買票送給我,這讓我怎么能安心呢?如果你一定不收錢,那這幾張票我也不能收的,還給你吧。”
我說著又把那幾張票推了回去。
邱解琴愣了一下,繼而吃吃笑了起來:“你呀,還真是沒變化呀!這臭脾氣到現在還那么硬,好了,如果你一定要給,那就多請我吃幾次飯吧,吃到票價用完為止,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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