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飛不動手殺,等他處理完倒馬關(guān)的事務(wù),周家父子同樣難逃一死。
劉妮蓉看著李飛和徐渭熊的行徑,不由更是心生向往。
隨心所欲,不受約束,無法無天,這才是真正的逍遙。
忽然她想起一事,輕聲對肖鏘道:“師父,咱們無故被城關(guān)校尉攔下,怕是有古怪,我們要不要趁著城關(guān)無人把守,直接出去?”
肖鏘搖頭道:“不可,出去容易,回來呢?以后呢?若是被查出咱們未經(jīng)倒換官碟,私自出關(guān),日后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今晚咱們找家鬧市里的店住下,貴就貴些,這筆銀子省不得,晚上輪流值宿,熬過今夜就好?!?
“周自如被殺,也許折沖府的注意力會放在這件事上,顧不得我們呢?”
劉妮蓉嘆道:“有道理,那就在這耽擱一晚吧!”
她卻不知道,城關(guān)校尉攔下魚龍幫,本就是周自如的安排,就是沖她劉妮蓉和魚龍幫這批貨來的。
李飛殺了周自如,無形中倒是替他們免去一劫。
但與此同時,也讓劉妮蓉失去了一次成長的機會。
過了約莫不到半刻鐘,大地震顫,一隊北涼邊軍縱馬而來,有六百來騎。
為首一騎相貌與周自如有幾分相似,當是周自如的老子周顯無疑。
當他縱身下馬,發(fā)現(xiàn)兒子早已氣絕身亡時,一雙眼睛頓時一片赤紅。
好在他還沒失去理智,在他發(fā)現(xiàn)慕容鴻雁的隨從,甚至包括老龍王在內(nèi),全都躺在地上后,猶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們父子暗中做的買賣,不但要在北涼這邊有過硬的人脈關(guān)系,在北莽也需要可靠的實權(quán)人物幫忙鋪路,否則這買賣就干不成。
周家在北莽的關(guān)系,就是這位鴻雁郡主了,是以周顯對她以及她身邊的人,都十分熟悉。
那對在倒馬關(guān)行兇的夫婦,武功究竟如何他并不清楚。
但他知道,就憑自己手下這六百騎,是拿不下老龍王的。
而老龍王卻在這里栽了,這代表著什么他自然不會不明白。
他走到坐在老龍王尸體身旁,怔怔發(fā)呆的慕容鴻雁身邊,聲音低沉的道:“小姐節(jié)哀,敢問小姐是否知道,那對夫婦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稱呼慕容鴻雁郡主的,尤其是在她身邊最大的倚仗,已經(jīng)沒了的時候。
慕容鴻雁默默搖頭,只是淡淡道:“派幾個人送我回去,我會為老龍王報仇的,把人好好安葬了吧!”
周顯雙拳緊握,臉皮抽動著道:“好,小姐替老龍王報了仇,也就是替我兒報了仇,周顯在此先謝過小姐?!?
……
卻說李飛和徐渭熊一路向北而行,一路上留下了一撥撥的尸體,全是盯上他們的馬匪。
不需要馬匪動手,只要出現(xiàn)在他們附近,對他們表現(xiàn)出窺探之意,他們出手就絕不容情,不會管你無辜不無辜。
就是這么霸道,就是這么不講理。
反正馬匪這種不勞而獲的存在,就沒有無辜的,殺掉多少他們都不會皺一皺眉頭。
甚至殺掉盯上他們的馬匪還不算,李飛還會使用攝魂之術(shù),問出他們的老巢所在,然后殺上門去,一窩一窩的屠。
這一來,倒是給南來北往的商隊帶來不少實惠,免去許多劫難。
夜幕降臨,在那一片荒涼的戈壁荒漠之中,竟突兀的聳立著一座石樓。
石樓高達五丈,比尋常城墻還要高出一大截,下面三丈就是一個石臺,上面兩丈才是一間石屋。
石屋頂端竟是一整塊玄冰形成的屋頂,四面窗戶同樣以玄冰充做玻璃,因此石屋中涼爽無比。
四周墻壁上,還有許多透氣孔,因為徐渭熊的強迫癥,那些透氣孔排列得整整齊齊,橫平豎直。
躺在屋中鋪著被褥的石床上,可以透過玄冰屋頂看到璀璨星河。
臉上還帶著云雨后潮紅的徐渭熊,枕著李飛的肩膀,望著星空慵懶的道:“我時常在想,你會不會是天上下凡來的仙人,否則你怎會好似無所不能。”
李飛撫了撫她圓潤的香肩,微笑道:“甭管是天上來的仙人,還是域外來的魔頭,我都是你丈夫,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徐渭熊淺淺一笑,道:“說的也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你還是沒想起自己的來歷嗎?”
李飛沉吟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有一種感覺,或許我很快就會徹底想起來,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徐渭熊好奇的問道:“什么契機?”
李飛失笑道:“如果我知道是什么契機的話,就不會是失憶了。”
徐渭熊略有些擔憂的道:“其實我有時候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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