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延依舊是那副斯文矜貴的樣子,和別人說著話,只不過放下手機(jī)后,臉上神色比初進(jìn)來時稍微緩和了些。
隨菀手伸到后面扯了扯寧姝的胳膊:“你干嘛呢?”
寧姝這才從她背后出來,舒了口氣,把酒杯放下揉了揉眉心:“這就是我跟你講的那個……”
“他?”隨菀看了眼裴司延,滿臉不可置信,“就是那個你倆正在曖昧期的……”
“你注意一下措辭,沒有曖昧。”寧姝咬著牙道。
“哦,你不是說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撩你嘛。”隨菀盯著裴司延,若有所思地抿著酒,“我看他那副樣子,要能讓你有那種錯覺,八成就是故意。”
寧姝表情懷疑:“是么?”
“是的呀,你瞅他那張門神臉,跟人欠他二五八萬似的。”隨菀奸笑著靠近她,“人家在你面前是不是賊溫柔?”
寧姝忍不住臉都紅了:“……也就,還好吧。”
確實能感覺到不一樣。可話不說清楚,她很難界定他是不是有意的,或者是出于什么目的。亦或者,是認(rèn)真的,還是想玩玩。
畢竟在這個圈子里,男女之間那些事兒她看得多了,溫景澤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哎。”隨菀的聲音打斷她短暫的神游,“話說,你上次到底看清楚了沒?”
寧姝懵了下:“看清楚什么?”
隨菀懟她胳膊,眼睛睜得圓圓的:“尺寸呀。”
“……”
“這可關(guān)系到你的終身幸福。”
“你都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寧姝覺得渾身都快燒起來了,這妞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敢看啊!我又不是你!女流氓!”
隨菀笑起來:“我怎么就女流氓啦?你別仗著我寵你就隨意污蔑我!”
寧姝輕呵一聲:“我看你今天收獲幾個小哥哥的微信號。”
“哦,那叫海王,不是女流氓。”
寧姝看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禁失笑:“你還很光榮哦。”
“怎么,就許他們男人遍地情妹妹,女人就不行啦?”
隨菀這話聽著半真半假,但心里的不甘是真的,寧姝遞給她一杯酒,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你開心就好。”
隨菀接過她的酒,“走,帶你去認(rèn)識我們醫(yī)院院草。”
寧姝腳剛動,突然想起來什么,手機(jī)拿起來看了看。
十五分鐘到了。
她抬眸在宴廳里掃了一圈,沒看見裴司延。
“菀菀你自己去吧。”寧姝站在原地,“我有點事情,找地方打個電話。”
隨菀點了下頭:“行,你快去快回,小心被大灰狼抓走了。”
寧姝忍不住笑:“知道啦外婆!”
“我呸!”
宴廳兩邊都有露臺,寧姝站在原地分辨了一下方向,才選定其中一個。
露臺上空蕩蕩的沒有別人,她也沒看到裴司延,正打算微信上問問,電話響了。
是他打來的。
“喂?”男人那邊有小小的風(fēng)聲,“你在哪兒?”
寧姝老實回答:“我在露臺呀,沒看見你。”
裴司延:“哪個露臺?”
“西邊。”她十分篤定地說。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她背得可是滾瓜爛熟。
對面的男人笑了一聲:“好,你稍等一下,我就來。”
“哦。”寧姝掛了電話,走到露臺的欄桿邊往下看風(fēng)景。
酒店位置不算太高,宴廳在二樓,正對著對面一家火鍋店。火鍋店里的香味有一縷沒一縷地飄過來,吊著人胃里的饞蟲。
寧姝到現(xiàn)在就喝了點紅酒,感覺有些餓了。
正猶豫著一會兒是去糕點區(qū)拿糕點,還是吃牛排意面,身后的門突然被打開,宴廳里的冷氣溢出來,伴隨著一陣熟悉的沉香味。
“抱歉,來晚了。”裴司延淡淡解釋,“我剛才在對面。”
寧姝抬了抬眼皮,看著他:“您是走錯了嗎?”
男人眉梢一動,似乎有點想笑卻沒笑,點了下頭:“嗯,我走錯了。”
寧姝心中腹誹著這也能錯,看來他也有犯糊涂的時候,低下頭,才看見他手里拿著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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