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座荒蕪的宮殿,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替我看病和照顧我的人,還不想起床,不自覺地裹緊了被子,縮在被窩里...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顧影說的不錯,與其等著他將我玩弄于鼓掌之間,不如先下手為強。如果沒有人給我機會,就唯有自己創造機會。
言之繁中毒,第二天在陳御醫的醫藥箱里找到了用來毒死宮中蛇蟲鼠蟻的藥草,可以說是鐵證如山,連御醫苑的幾位御醫也一口咬定,近些時日給言之繁開滋補藥材的正是陳太醫。
為了能夠親眼目睹這場好戲,我打暈了前來照顧我的小宮女,換上她的衣裙去了言之繁的書房。
低著頭立在大殿的一角,不時,陳御醫已被侍衛押了帶到殿中。他跪倒在地,臉上卻依舊一臉平靜,只肅然稟道:"陛下圣明,微臣是被人污陷,對此事毫不知情。臣以一片赤誠之心侍奉陛下,決不會行如此忤逆卑劣之事。"
言之繁見了他,臉色更加森冷,聽他此言,卻不置可否。
"哼!證據確鑿,你竟還在狡辯!"
"平素只道你醫術高明,卻不知你是如此狂妄忤逆之人,竟然做出在陛下藥里投毒這般謀逆弒君的事情,虧你學了這么多年濟世救人之道!"
"與你這種人同朝為官多年,簡直污了我御醫苑的清譽!"
陳御醫話音未落,與他同來的幾位御醫已經忍不住的開始落井下石,極力與他劃清界限。我看著覺得這一幕著實好笑。
我倒是有些佩服那個模樣斯斯文文,處變不驚的陳御醫了。他仍是冷靜至極:"如若有心,在臣的藥箱之中暗放一些贓物并不是什么難事!可曾有人親見在藥里偷毒,如若沒有,何來的證據確鑿?。?
言之繁不耐的一拍桌子,臉色又冷了幾分,開口打斷了御醫們的舌戰:"好了,不要再吵了!負責煎藥呈遞的宮人呢?"
落井下石的御醫中,一個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家伙當了出頭鳥,恭然言道:"回稟陛下,抓獲贓物以及押禁陳大人的事情臣謹遵圣諭,處理得相當隱蔽,其他人暫時還不知此事。微臣以為,若論禍首,當是陳大人無異,應當立即定罪..."
未待他說完,言之繁卻已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并吩咐道:"把那幾個人給寡人帶上來!"
言之繁果然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半信半疑,從而對陳御醫嚴刑拷打,而他卻是靜觀其變。
過了不多會,侍衛又帶了兩名宮人進來,待他們在殿中跪了,賊眉鼠眼的御醫在一旁奏道:"統共二人,每日陛下煎藥呈送皆是他們全權負責。"
二人皆是年紀甚輕的小內監,許是咋然面圣,多少有些惶恐,卻看不出什么行事敗露的明顯不安。言之繁盯了他們一會,這才微瞇了眼道:"嗯,不錯。"眾人還未聽懂這"不錯"是何含義,卻聽他繼續說道:"好了,陳大人,寡人便交于你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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