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言之繁的話,趙臻冷靜的道:"我們隨你處置。孟云綺,你還不放手?"
"趙臻!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孟云綺顫抖的喊,聲音如許悲切,蘊涵著失敗者全部的苦楚,卻也讓勝利者更加自得。但那抹失態只是一瞬,他很快的收拾情緒,咬牙切齒的道:"我是不會放開這個小畜生的,要死,一起死!"
我心下一冷,索性放棄了逃脫的心思,整個人反倒漸漸鎮定了下來,"這話不錯!那么,皇兄您還愣著做什么?先殺了趙臻!然后用孟云綺的血祭奠我!"
那瞬間,我瞥到言之繁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瞧見孟云綺的驚慌失措和趙臻的隱隱不忍。
然后,鮮血噴濺,染紅了整間宮殿。
"你贏了。"趙臻聲音陰沉,抱住我的胳膊緊得讓人窒息,捏住利劍的手鮮血泊泊涌出。
我在他懷里毫發無傷的笑,滿臉幸福:"趙大哥,你果然沒有忘記我。"
那瞬間,趙臻用手掌截下了孟云綺的利劍,也不枉費我為此故意離屏風靠得那么近,又故意讓孟云綺捉去。孟云綺躲在屏風后,我早就知道,只因他身上的那股無法掩藏的帶著隱約臭味兒的甜香。
孟云綺已被打暈在地,趙臻似乎擔心言之繁對他下殺手,戒備的擋在了前面,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我從趙臻懷里掙脫,笑意吟吟的俯視著臉色慘白的他,"趙大哥,你不該救我,因為...就算押上我的性命,我還是想要你,死、在、我、前、頭!"最后五個字,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滿意的看著趙臻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覺得整場戲,因我的加入更加的有趣。
趙臻和孟云綺因弒君之罪定于三天后推出午門問斬。言之繁放出消息,同時在那天布局,想要將叛黨一網打盡。
一連數日,我都靠畫畫練字打發時間,沒人拜訪的玉顏宮日益死寂。
自從言之繁答應我會放我回府后,他就再也沒有過來過。其中緣由,一來我們畢竟不比從前,諸多避諱是免不了的;二來他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有理由認為他后悔了答應我的話。聽聞他娶了李勇將軍的女兒李娉婷為妃,宮里的瑣碎事多,他此時身邊不乏軟玉溫香,哪里還會記得一個我。
舉目看了一眼天邊,冷月如鉤。既然了無睡意,我也不愿意就這樣悶在宮殿中,于是起身,換上小宮女的服侍逛深夜的御花園,為了能夠在被人發現時掩人耳目,我給自己化了個丑妝,力求讓自己爹媽見了都認不出來。
夜風徐徐。與皇宮其他地方的精致奢華不同,這里,靜謐而古樸,倒叫我真心實意的喜歡。然而,我的唇角才緩緩勾起微笑,不遠處的腳步和語音已經漸近,隱約可見的人影預示著我無法悄然離去。
所幸,這片樹林密密,再加上如今天色暗沉,若尋個比較好的遮蔽處隱身其中,輕易是不會被人發覺的,這樣,我便可等到無人時再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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